柳慧娘明擺著油鹽不進,薄若幽有些唏噓的道:“因那話本上最後一個故事為你所續,你想燒掉此物,又想著到底是陳筆墨的本子,便選了李玉昶墜江之地去燒,你不是在祭拜李玉昶,你是想燒給陳筆墨奉告他你替他報仇了。”

夜色沉沉落下,她艙房內獨一的燈盞隻剩下微小的火光,她站在屋內,幾次三番去門口探聽,可守著的繡衣使一身冷煞之氣,一字也不會答她,見此狀,宋媚娘越來越驚駭,她大著膽量殺人,不過是想護住女兒,可現在反倒纏累了女兒不成?

宋媚娘長鬆一口氣,再度叩首謝恩,霍危樓看她如此,又道:“柳慧娘並不肯招認,本侯令你勸說與她,你可情願?”

宋媚娘抬開端來,眼淚已沾濕一臉,開口之時,語聲亦規覆成平常清婉之聲。

跌跌撞撞至一樓廳堂之時,便見霍危樓一襲墨袍坐於主位之上,身邊世人皆冰臉相待,雖非官府公堂,倒是比公堂之上還要令人嚴峻畏怕。

柳慧娘麵露得色,霍危樓摩挲著指節上的黑玉扳指道:“盧青已說過,宋媚娘嗓子倒了並非是真,而你是宋媚娘一手教出來的,你二人唱腔之上本就有類似之處,且戲腔多數清麗敞亮,莫說是外人,便是你們梨園內的人隻怕都難以辯白。”

霍危樓又道,“隻給你一盞茶的工夫考慮,如果不招,本侯自――”

薄若幽此言一出,世人神采皆變。

薄若幽跟著霍危樓走到了雕欄以後,現在船已在渡口不遠處停下,江風揚起二人衣袍,固然二人一前一後有一步之遙,可霍危樓的袍擺與她裙襬竟廝磨至一處,薄若幽心念一轉便明白了霍危樓的意義。

宋媚娘非常禁止,可焦心還是從她眉眼間透暴露來,她雖是裝病,卻也不知用了甚麼體例苛待本身,現在嘴脣乾裂麵色慘白,當真有沉痾之相,她遊移而謹慎的開口,嗓音又故作嘶啞,“月娘年紀小,不管產生了何事,都與她無關的。”

宋媚娘叩首在地,“民女所言句句為真,還請侯爺莫要利用民女,隻要能為月娘脫了奴籍令她後半輩子有個盼頭,便是不為民女免除刑責民女亦無怨無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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