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公公便道:“賀知府有些實乾之心,隻是安慶侯府如許的世家他還是壓不住,也隻要侯爺來,那鄭三爺才乖了幾分。”
福公公倒冇立即走,他咧嘴對著薄若幽一笑,“薄女人莫怪,我家侯爺就是這性子,次次辦差都跟個閻王爺似得不講情麵,此次來的倉猝,侯爺身邊常用的仵作冇帶,幸虧有薄女人幫手,侯爺雖瞧著生人勿近的,倒是個惜才之人,你莫要驚駭。”
他仍抓著薄若幽不放,膽怯的看向霍危樓,“我……我父親不是好人,三叔纔是,他也想承爵的,父親身後,三叔讓母親交出送去都城的摺子,可我和母親那裡曉得甚麼摺子,三叔還派人搜過父親的書房,他必然是曉得祖母成心將爵位傳給父親,以是先害祖母,再害父親……”
福公公看向薄若幽和鄭瀟,“這是如何回事?”
“奴婢春桃,拜見女人,奴婢是院中服侍女人起居的。”
躊躇一瞬,鄭瀟道:“並且,祖母就算不傳位給父親,也必然不會傳給三叔。”
這話是薄若幽問的,鄭瀟望著她道:“因為三叔是個不吉之人,祖母從小待他便不靠近,若非大伯俄然病逝,三叔現在也不會在府裡掌權。”
鄭瀟眼神微閃,可在霍危樓目光之下,成年人尚且難以支撐,更何況他一個孩子,鄭瀟終是受不住,低聲道:“是……是母親說的,可都是真的!侯爺不信,能夠去問府裡其彆人,去問玉嬤嬤,她們都曉得的……”
春桃點點頭,又點頭,“一開端也不算,開端那幾日,二爺也在管事,隻是有人說老夫人的死和二爺有關,垂垂地便是三爺管事了。”
提及此事,春桃頓時來了興趣,“是啊,大蜜斯的婚事,是府中最要緊的,大蜜斯的嫁衣,客歲十多位繡娘花了整整半年工夫才縫製好,我們大蜜斯嫁的是二殿下,傳聞光嫁奩就運了十多船去都城――”
鄭瀟忙不迭點頭,“祖母和我父親雖經常吵架,可祖母暗裡和父親說過一次,說我父親脾氣暴躁,現在遲遲不決爵位,不過是想磨一磨他的性子罷了。”
鄭瀟很聰明,固然年事不大,可見人曉得奉迎,也看得出誰好說話誰難靠近,口齒更是聰明,可他本日所言內幕頗多,卻不該都是他一個小孩子能看得出的,霍危樓便知,這此中有大人在搗蛋。
霍危樓定神聽著,又問,“你祖母成心傳爵位給你父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