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至此,嶽明全長歎了一口氣,“是,亦冇有下官想的那般快,卻極穩。”
嶽明全已算心性剛毅,卻不管如何躲不過霍危樓為他設下的局。
嶽明全彷彿抓住了拯救稻草,“當年那年青人返來之時,下官雖將其沉江,可心底到底有些不放心,因而將那把鑰匙要了返來,當時王青甫曾來信過,下官隻說鑰匙也一併沉江了,必然不會被髮明,他該當是信了,便不再詰問。”
嶽明全扯出一絲非常丟臉的苦笑,“就是工坊的事,當初下官壓下了工坊的怪事,馮侖對此略有耳聞,卻也冇多問,時隔十年,淨空的骸骨從尊者像內掉出來,他便想到了十年之前的事情,到了寺中以後,他曾成心偶然摸索過下官一次,當時,下官便曉得他記得當年之事,下官去見王青甫,他令下官讓馮侖閉嘴。”
林槐便道:“那下官這便歸去清算嶽明全之證供了。”
嶽明全點頭,“不知,他是該說的說,不該說的一個字也不說,偶然候罪臣乃至感覺,他身上有種不畏存亡的大義之感,隻要他不想,任何人也撬不開他的嘴巴。”
嶽明全眸子一瞪,“他當然會將罪惡儘數推鄙人官身上,可下官所言,句句失實,當年殺淨空,是他和下官一起動的手,他雖不善技藝,可當時隨身帶著一把匕首,是他用那把匕首刺傷了淨空,淨空斷氣以後,他說工坊不會留太久,若藏屍在泥土之下,說不定很快會被翻出來,可若將屍身運下山去,也要大費周折,以是,他說把屍身藏在佛像當中最好。”
薄若幽似有些不解,既是幫不上忙,何故召她來此?
霍危樓眉頭微皺,他雖早已猜想到薄若幽所乞降她為仵作有關,卻也並未想到她所求這般簡樸,畢竟眼下她頗得賀成看重,隻要她想,賀成乃至能讓她在青州城安家。
待命的路柯立即進了屋門,霍危樓抬了抬下頜,“讓嶽將軍聽聽。”
霍危樓劍眉輕揚,“輸在本侯手上,不算你無能。”
霍危樓執掌繡衣使多年,他既有先斬後奏之權,對他們這些人用刑亦不算甚麼,傳聞在他手上,便是天牢最底層十惡不赦的重犯也要乖乖開口。
嶽明全眼底暴露一絲決然,霍危樓狹眸,“他隻是太常寺少卿,如何給你升遷之機?即便是羌州王氏,可他羌州王氏現在越來越式微,更何況,你還是軍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