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危樓之言更必定了薄若幽的推斷,若王青甫真正交好並要保護的是嶽明全,那明麵上與之反目,私底下卻將鋒芒引向吳瑜方纔是最聰明的做法,隻可惜還是被薄若幽和霍危樓看出了蛛絲馬跡。
薄若幽略一沉吟,謹慎道:“當年凶手有二,此前我們猜測過,若馮大人也為凶手,那他便是用利器傷了淨空大師之人,如此一來,現在便隻剩下一個凶手清閒法外,可這幾日驗屍驗骨,再加上幾處旁枝末節,卻讓民女感覺,此前的推斷或許有誤。”
但是顛末那領頭繡衣使的時候,卻被抬手攔了下來。
此番多是推斷,若無實證,嶽明全二人天然想如何抵賴便如何抵賴,霍危樓卻唇角冷冷一揚,“既疑他二人,想要實證也不難。”
霍危樓眉眼都未動一下,他冷冷的望著嶽明全,彷彿他手裡另有他不知的倚仗,再多的抵賴都是徒勞,霍危樓指尖在椅臂上小扣一下,黑玉扳指和朱漆楠木撞出一聲清脆的響,他緩緩問,“你莫非不知,本侯所知這統統,是從那邊得來的嗎?”
“但是明天,嶽將軍的幾句話卻讓民女感覺非常古怪。”
薄若幽道,“林大人所言有理,的確有能夠是偶合,可剛纔侯爺也說過,當年淨空大師一開端去找的,並不必然是馮侖和吳瑜,不但如此,他或許還對這二民氣存思疑,反而去找常日裡和他不算熟稔,看起來和盜竊佛家之物毫無關聯的嶽將軍和王大人。”
薄若幽明眸清澈的望著霍危樓,“恰是如此!王大人和吳大人看似交好,可很有能夠此中一人與嶽將軍早就瞭解,並且在人前做出不熟的模樣,如此,誰也不會想到,真正勾搭為惡的是他們。”
嶽明全唇角一動似要開口,可霍危樓卻眸色一寒,對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。
林槐正候在身邊,聞言道:“若他仍然死不承認呢?他固然看著豪烈鹵莽,可到底是軍中人,脾氣多是剛毅,若一口咬定與當年之事無關……”
剛一進門,門便從內裡被關了上。
嶽明全如墜冰窖,“已經問過了?”
“嶽明全,滄州人士,十五歲參軍,前後在滄州駐軍,文州駐軍任職,後仰仗技藝高強,能辨天象一起高升,入洛州駐軍任總兵,可謂宦途開闊。”
嶽明全說著,彷彿當真給本身找到了底氣,竟忽而直起家子來,“侯爺,下官曉得兵不厭詐的事理,可下官心存開闊,無愧於心,侯爺便是如何詐下官,也是得不出本相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