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若幽將其湊在燈邊細看了半晌,語聲一沉:“是曼陀羅。”
“好……我們這就走。”
而他若對老夫人仇恨在心,見老夫人病發卻不救,便也說得通了。
“三……三弟……”
薄若幽手上行動一頓,低聲道,“家父家母已顛季世多年了。”
可恰好她的否定在前麵一句。
霍危樓麵色亦微微一變,福公公問,“曼陀羅是何物?”
墨香點了點頭,“抄了,奴婢走的時候已經抄了一頁,厥後奴婢清算老夫人遺物之時,發明那夜老夫人抄了整整兩頁,現在經文還放在老夫人暖閣當中。”
走在前麵的薄若幽聽到這話抬起了頭來。
賀成眉頭緊皺,“老夫人死時身邊有第二人,鄭文宸又是被迷藥迷暈以後推下了邀月閣,死者有兩位,那凶手呢?這兩人死法差異,也看不出其共通之處,是有人先見死不救害死了老夫人,而後另一人操縱此事暗害鄭二爺,還是佛堂內那第人,和害死鄭二爺的人,是同一小我?”
“此前大哥孝期未過,是以這爵位一事,客歲纔開端論起,就因為母親冇有一口承諾讓二哥承爵,二哥便與母親吵了一整年,好幾次氣的母親差點病倒。三十早晨,二哥又提起此事,說趁著過年往宮中遞拜賀的帖子,讓母親將續封的奏摺一同遞上去,就因母親斥責了他兩句,二哥便鬨了起來。”
霍危樓鋒利的目光掃過鄭文宴兄弟,忽而道:“帶路,去看鄭文宸的屍身。”
薄若幽點了點頭,“開端看的確是如許。”
鄭瀟一身縞素,驀地呈現多少有些駭人,薄若幽深吸口氣定下神來,“小公子?”
剛纔驗看的是女屍,眼下倒是男屍,但是薄若幽神采沉定,稍作查驗便開端解屍身的喪衣,鄭文宴遊移一瞬,此次無需霍危樓叮嚀便回身去了內裡。
鄭文宴忙道:“當夜二哥說他獨居在書房內,還說他一整夜未分開過書房,可那夜我曾派人去書房給二哥送酒菜,他的書房一片烏黑,無人應對,底子就冇有人在,第二日出事以後問他,他卻說他醉酒睡著了,這話我怎能信?我當時便思疑他又去找過母親!”
這突如其來的手嚇了薄若幽一跳,薄若幽敏捷回身,入目倒是一張稚氣的臉。
“侯爺該當曉得,大哥三年前病逝,膝下隻要一女雲霓,是以安慶侯府的爵位,隻能由我們弟兄幾個去求續封,二哥感覺他排在大哥前麵,理應是他承爵,可母親卻一向冇有拿定主張。若按長幼論,的確是該二哥承爵,可二哥脾氣暴躁,家事冇那份耐煩管,買賣也冇有做成的,功名更不消說,是以母親對二哥看不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