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危樓眼底微沉,招手叫來路柯,“派人再去山下搜一搜。”叮嚀完,他看向一旁的了慧,“馮侖的禪院在那邊?”
霍危樓凝眸,“如何了?”
青石板山道一向延長到了紫竹林當中,路上便可見道旁一起的小佛塔,到了紫竹林以內,石碑和佛塔更多,有些佛塔之前供奉著香燭,林中模糊可聞到淡淡的沉檀香味。
了凡言辭切切,語聲昂揚,使得一牆之隔的薄若幽也聞聲了此悲忿之語,她手上行動變慢,卻藉著內裡天光,更加細心的檢察手中人骨。
福公公道站在那金身尊者像之前,一聽此言,下認識往中間退了兩步,彷彿此中還藏著屍塊普通,霍危樓眸色微沉,“被支解過?”
薄若幽分毫未覺,她迷惑的道:“但是凶器是甚麼呢?”
“此處在寺外,又算得上棲霞山一景,是以每年到了春夏時節,遊人多了,來此處的人也極多,不過臨著山崖,極有能夠生出傷害,是以,這山亭外側的雕欄,是寺中加固了多次的,若在此處賞景冇甚麼,可如果從林中去,也有能夠掉下去。”
霍危樓點了點頭,下一刻,他抓住了薄若幽的右小臂。
霍危樓直起家來,“來人,將此處圍欄拆卸開。”
薄若幽問:“民女能夠去驗骨了?”
霍危樓冇有遊移,直接往了慧說的萬佛崖走去。
霍危樓眉頭皺起,目光往東邊林子裡一掃,就在此時,他鳳眸微狹。
薄若幽深思一瞬,“是以民女覺得,凶手多數是當場取材,要麼便是可隨身照顧,不易被人發覺的傷人之物,若印章、玉石等小物件。”說至此非常憂?的擰眉,“可此等小物件固然堅固,卻不太能夠殺人――”
晨光微曦,薄若幽一進上房的門,便發覺本日霍危樓不對勁,他看著她的目光莫名幽沉,彷彿她做了甚麼事令他不對勁。
“無刃口的兵器並非冇有,似殳似鐧,皆無刃口,殺傷力亦驚人,彆的,佛門之地,亦有一樣常見兵器。”頓了頓,霍危樓道:“寺中武僧,多以棍棒為兵器。”
此番乃案中案,陳年舊案還未解,當事之人卻已死,霍危樓本籌算馮侖死在這幾日,搶先查清此案,或可對十年前的案子多有助益,可現在,隻怕要兩邊一起查。
薄若幽聞聲看來,一眼看到了霍危樓身前的佛蓮望柱,當即神采一變,而等她走到霍危樓身邊,便看霍危樓身前那木雕望柱雖是嚴絲合縫,可望柱之下的地袱卻因年久失修生出了絲絲裂紋,馮侖是見了很多血的,就算大要血跡被擦淨,可這些裂縫當中多數會有遺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