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死者墜下後乃是俯趴,剛好沾上了下雨後地上的積水,這纔打濕了挨著空中的衣袍,若他是鄙人雨之前便墜下,那麼他後頸肩背處的衣袍亦會被雨水打濕,如此,便不存在衣袍上血跡濃淡分歧了。”
霍危樓又道:“那日山下發明馮大人的屍身之時,他們三人如何?”
霍危樓問:“那夜何時發明他不在本身禪院內的?前後可有非常?”
“明日再驗。”霍危樓說完,看著嶽明全幾個眸色一肅,“諸位位高權重,此來本是清查當年舊事,最好能追回舍利子,可現在馮大人之死或與諸位有關,前麵幾日,諸位要在繡衣使監察之下行事了。”
福公公笑道:“青州尋來的。”
嶽明全此前還說馮侖乃是出錯掉下山崖,可此時薄若幽一言,倒是鑒定了馮侖之死乃是鐵錚錚的命案。
她皺了皺眉頭,起家檢察死者身上其他傷勢。
“死者顱骨分裂,使的顱頂板骨成凸起形碎裂,外側板骨骨折少於內側板骨,因內側板骨更加薄弱脆弱,兩側板骨碎裂凸起以後,使的頂骨下的血脈分裂,從而使的顱內有大麵出血,剛纔民女驗看,死者腦內軟膜經脈之間確有頗多血跡。”
淨明一向等待在外,現在進了屋門,霍危樓便道:“這幾日務必令寺內弟子莫亂走動。”
薄若幽正覺奇特,卻見霍危樓並未停下腳步,“林昭也來了。”
此處院閣是他父子暫住之處,待林槐返來,林昭已回過神,他問道:“父親,那女子是侯爺的……”
薄若幽點頭,“恰是如此,死者除了後腦處為致死傷以外,身上另有頗多淤傷,民女猜測乃是與人爭論推搡時留下……而死者的鞋履之上,沾有很多泥漬,民女剛纔查驗,發覺泥漬多為深褐色,亦有少量草木腐物,不知這寺院當中,可有鬆柏林或是年久竹林?”
林昭親輕“嘶”一聲,“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,是仵作?女子為仵作?”
霍危樓淡聲道:“是本侯新尋來的仵作。”說完也未幾言,“時候已晚,自要去歇下了。”
棺床前,薄若幽左手拿了一把刀,以刀尖抵著頭骨,右手拿了一把鐵質小錘子,正用錘子敲著刀柄,要將死者的顱骨撬開。
後山山崖處剛好便有竹林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