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言落定,鄭雲霓麵上神采詭異的生硬了一瞬。
薄若幽就站在霍危樓身後不遠處,聞言立即走了上來,霍危樓居高臨下盯著鄭雲霓,“伸脫手來。”
口舌聰明的鄭雲霓現在卻好似石化了,她眼皮狠狠的跳了一下,麵上一時不知該擺出何種神情,好輕易扯出一絲笑意,卻生硬而古怪,比哭還要丟臉。
福公公在旁震驚半晌未曾得說話之機,現在哼笑道:“大蜜斯……啊不,假的大蜜斯,你們府上隻憑一個假報生辰便是欺君之罪,何況您還是個假的,您還想嫁給二殿下,可真是在做春秋大夢呢……”
鄭雲霓麵色大變,她鬢髮狼藉著,現在耳邊墨發縷縷,旁人一時看不清耳墜是否還在,可她卻倉猝去摸本身的耳朵,這一摸,公然發覺左耳之上的耳墜不知何時不見了。
薄若幽又被霍危樓救了一次,看著他的眼神便帶著三分感激,聞言道:“真正的鄭大蜜斯,四歲時便靈氣逼人,琴棋書畫天賦極高,可六歲之時得了癔症,卻連話都不會說了,民女開初聽聞,隻覺病痛害人,可厥後得知,她之以是得了癔症,乃是那年夏季,走丟了一夜。”
“她切身經曆,冇有人比她更清楚當年的事了。”
鄭雲霓點頭,“她好似對我們有深仇大恨,彷彿就為了等這一刻,我不曉得她是誰,可看起來她年紀並不算大……”
遠處世人隻瞧見薄若幽一向在說著甚麼,霍危樓凝神諦聽,卻未答話,隻偶爾點頭做應和之狀,很快,霍危樓回身叫了幾個繡衣使到身前,他叮嚀了幾句,有幾人立即往東南邊向去,剩下一人卻轉成分開。
“存亡一刻,你剛逃出世天,又一心救母,卻恰好想好了其間諸多來由來敷衍我們,獨一的解釋,便是你在扯謊,你有很多來由可找,卻用了這個藉口,不過是想顯得你們母女情深,你心中愧非難當,救母心切罷了。”
霍危樓看著鄭雲霓,眉眼淩然,迫民氣魂,“既顯得救母心切,又慘痛抽泣,以此博得憐憫,好讓人將你當作受害之人,信你之語,從而不疑你。”
鄭雲霓哭的梨花帶雨,可霍危樓彷彿未曾瞥見普通,語聲冰冷而倔強,鄭雲霓抽泣兩聲,畢竟還是顫顫巍巍的將手伸了出來。
變故突生,無人能想到鄭雲霓竟然當著世人便敢暴起傷人,薄若幽站的並不遠,世人亦皆被薄若幽剛纔幾句話震駭住,包含間隔鄭雲霓比來的鄭文安,都冇能禁止鄭雲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