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雲霓與二殿下定了娃娃親,剛出世,生辰八字便送入了都城,霍危樓命繡衣使前去查問,不過半晌,繡衣使返來道,“侯爺,鄭大蜜斯生辰在建和十五年仲春初七卯時初刻。”

春桃見她看荷塘,便道:“本來此處是一片內湖,前朝那位親王在的時候,引了浣花溪死水來府裡,府裡好幾處內湖呢,隻是厥後浣花溪乾枯了,府裡的內湖也乾了,鄭氏先祖買下宅子後,填了大半,隻留下幾處荷塘,這便是此中一處,因過分偏僻無人打理,也乾了多年了。”

倘若隻是爵位之爭,倒也算平常,可現在忽而將鄭雲霓與二殿下之婚事牽涉出來,賀成更加惶然無措,不由看著霍危樓,不知霍危樓會如何行事。

春桃見狀問:“女人也要去折梅嗎?”

春桃抬高聲音道:“女人不知,傻姑也很邪門的。”

春桃今晨陪她出來,現在也在院外被衙差們查問,見她出來,立即迎了上來,“女人要去那邊?”

“要見傻姑,便往梅林去?”

“祠堂清理的如何了?”

疑問太多,薄若幽卻不管如何揣摩不透,再抬眸,便見霍危樓已帶著賀成離了院子,他一走,薄若幽人放鬆下來,隨之悄悄的歎了口氣。

此宅邸來頭不小,薄若幽早已曉得,是以聞言並無訝色,她沿著荷塘邊的青石板路往梅林的方向去,可走著走著,她眼風忽而掃見荷塘內有些古怪。

霍危樓果不屑施恩圖報,可哪怕他不屑,她此心為真。薄若幽又歎了口氣,出門朝內行來。

“去靈堂看看――”

賀成手中拿著一張紙,其上寫滿了道長卜算出的陰年陰時之日,對比下來皺眉點頭,“冇有仲春初七這日啊,比來的……也是仲春初五寅時過半。”

“她另有發狠之時?”

凶手以灑金箋紙條引的鄭文宸和鄭文宴中計,其上寫明“陰年陰時”四字,足見凶手曉得當年之事,但是當年侯府下人全數清換過,憑侯府之意,多數不會讓曉得內幕者活活著上,莫非說,當年有人是以事受牽,現在返來報仇了?

福公公又嘟囔了一句,彷彿很為霍危樓憂愁,但是見霍危樓不容置疑之神采,到底冇往下說,賀成便道:“那侯爺,現在可要叫來鄭大蜜斯和鄭五爺問問此事?”

薄若幽心頭生過一絲奇特之感,梅林,竹林,荷塘……

侍婢苦笑一下,“夫人愛梅,次次都讓傻姑幫她折梅,許是如此,便覺得傻姑住在梅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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