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已深了,霍危樓道:“徹夜留下吧,免得路上折騰,我派人去給程先生說一聲。”

薄若幽隻覺本身墮入了半晌龐雜,卻不知竟在屋內那般久, 她抬手在霍危樓眉心撫了撫, 啞聲道:“侯爺放心, 現在我並無大礙, 喝兩日藥便能好了。”

孫釗和路柯都不知他為何查馮欽和安陽郡主,可他二人也不敢多問,很快便領命離府,霍危樓起家返回閣房,與薄若幽道明安排,她便安了心。

路柯道:“因他莊子上人少,最親信之人我們未敢打草驚蛇,隻找到了兩個曾經在莊子上做過外出采買的仆人,那二人都說,忠義伯每年夏季去莊子上乘涼之時,都會令他們買很多冰送入莊子裡,那冰的用量,幾近是城內幾個伯府的用量。”

薄若幽秀眉緊蹙,這是她好輕易想起來的一幕,倘若忠義伯當真用如許的體例消弭了傷痕,那該如何是好?

霍危樓便問:“凶手傷在那邊,能夠記起?”

霍危樓略一思考,“他愛好煉丹,丹房必然悶熱,用冰多也算平常。”

她朝外看了一眼, “明公子呢?”

“不過有些古怪,忠義伯或許是怕觸景生情,這些年來極少去安陽郡主和至公子墓前祭拜,每到腐敗時節,都隻是讓二公子去祭奠。”

薄若幽額上燒熱未退,也怕這幅模樣嚇著程蘊之,便應了,她現在歇在霍危樓房中,不由令她想起當日被擄走抱病,亦是歇在此處,當時她尚不知霍危樓心機,隻覺非常惶恐。

“他二人婚後非常和美,從忠義伯府分開的下人說,婚後那幾年,他們二人如膠似漆,因安陽郡主生了第一名公子後身子有所虧損,忠義伯還本身用藥,不肯令安陽郡主再有喜,是以,伯府二公子比至公子小了五歲。”

霍危樓忽而問:“那伯府可曾大量用冰?”

“侯爺是說,若他曉得我們查到了他們三家,又怕我記起舊事,以是製造這變亂燒傷本身,如此便可袒護陳年傷疤?如果如此,那當年留下的疤痕,的確會被抹除!”

本日她並未受刺激神態大亂,亦未令她驚懼之下憶起當夜景象,薄若幽心道多年魔障頗難除儘,也怕睡夢裡病發,可她卻未想到,這夜有霍危樓守著,竟令她一夜好眠。

忠義伯煉丹受傷,聽了繡衣使的稟報,的確很像不測,可此事產生在他們查到了三家懷疑人的節骨眼上,本就透著古怪,現在再曉得凶手當年受過傷,那這當真是不測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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