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語聲微啞的道：“我知你擔憂甚麼，可李紳死了，死無對證，而明公子當年逃脫，看到的有限，冇法證明李紳所言有假，倘若用這般體例發明甚麼線索，便能讓當年的本相浮出水麵，我現在仍想不起那夜產生了何事，若我一輩子不知本相，隻怕要永久放不下，而倘若凶手當真不止李紳一個，那他仍在清閒法外。”
霍危樓這二十年來縱橫疆場與朝堂，少有如此舉棋不定之時，見明歸瀾也望著他，他隻好道：“我要想想，此事不急在這半晌。”
倘若先前薄若幽隻是思疑李紳埋冇某些內幕，在庇護某個虎倀，現在她對本身的病狀有了猜測，便更感覺李紳證詞古怪。
這便是霍危樓最怕的成果。
第195章 十樣花09
“紙舟上的筆跡並非是我的，歪傾斜斜，彷彿用筆之人還不太會寫字，我昨日未曾起筆，可今晨我的硯石和書案的狼毫筆上，皆有墨跡，紙舟上的字恰是如此來的。”
薄若幽多日不見路柯，現在天然壓下話頭，且此事的確急不來，她便先看看路柯來所謂何事。
“這……縣主當真想好了？”
薄若幽眸色一凝，便聽路柯道：“他在益州，一開端便不是打著平常羽士的燈號，他說他所修之術，可起死複生，亦可令人修的不滅法身，且當時有人信了他的話，與他一起習俢死之術，是以差點鬨出了性命，這才鬨到了府衙當中。”
薄若幽額頭在他襟口蹭了蹭，“寄父年紀大了，顧忌頗多，侯爺賢明，定不會勸止我的。”
“我不承諾。”霍危樓沉聲開口，語氣不容置疑，“此法過分傷害。”
霍危樓是不想應的，卻禁不住薄若幽這般望著他，“若此法不成行呢？”
薄若幽又道：“門窗皆是舒展，房內並無第二人，可我卻全無影象，而那筆跡，更像是個四五歲初初習字的孩童纔有的筆跡，想到幾日前我們回薄氏發明的紙舟上的筆跡，我更加感覺有些像弟弟寫過的。”
霍危樓劍眉微蹙，“你是大夫，你感覺如何”
薄若幽定定的望著霍危樓，彷彿隻要如此，她才氣果斷的將這些測度說下去，“固然無人看到我在紙舟上寫字，可我躲在櫃子裡是良嬸親眼所見，我在你跟前，亦幾番失態，再加上二叔二嬸的說辭，足以證明我又如小時候普通，在仿照弟弟的行動。”
路柯神采一肅，先從袖中取出原信遞上去，接著道：“這李紳在益州的住地找到了，不但如此，還找到了他在益州府衙留下的案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