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若幽有些訝然,霍危樓已敲了敲車璧,外頭侍衛上前駕車而走,不過半晌又停,霍危樓翻開簾絡叫她朝外看:“我們出來說話。”

剛纔在馬車中還看不清楚,隻現在,卻能從他微敞的襟口看到棉布上漫出的赤色,她一時想為他看傷,霍危樓卻抓住她的手,“讓程先生來一趟罷,現在離你們近,我也不必去尋歸瀾了。”

程蘊之忍不住搖了點頭,先診脈,而後便要看其傷處,霍危樓未解衣,先看向了薄若幽,“幽幽,你先莫看――”

他破開她唇齒,汲取檀口內芳澤,令她麵紅如緋,心頭似浪打灘濕,本就潮潤的眼睫一時更濕噠噠的惹人垂憐,霍危樓呼吸越來越重,手上力量越來越大,將她往懷中按來。

霍危樓心對勁足,一把將她攬入懷中,薄若幽恐怕扯著他傷處,霍危樓卻不放她,“一個時候,一個時候也太短了,何時你我能宿於一處不必分離?”

薄若幽更緊的貼入他懷中,腦袋埋在他肩窩,肥胖的脊骨在他懷中輕顫,霍危樓手落在她頸背上,遊弋安撫,“幽幽莫怕,莫怕……此行擔擱久了些,入夜時分方纔入城。”

長公主瘋病多年,又對他非常嫌棄,哪有機遇瞧見這一身傷呢?

他握住她的手落在左邊胸口上,隔著輕浮的衣袍,她能摸到底下一層層纏疊的棉布,“傷在此處,因路上昏睡了兩日,底下人不敢本身做主送信回都城來,不然也不會叫你擔憂這般多光陰。”

他麵上赤色全無,隻眉眼不改威懾,瞳底浮著深重情素,令薄若幽不由自主的抬手去刻畫他峻峭眉骨,“侯爺既有此言,那我便信。”

薄若幽一把攥住他衣衿,彷彿聽不得此言,霍危樓這時收回一絲滿足的低笑,“傻女人,西南蠻夷之地,我怎會折在那邊?”

這是多麼虎狼之言,薄若幽麵紅耳熱,落在他腰側的手想去擰他,可想到他剛纔那打趣之語,到底未下得去手。

薄若幽瞪著他,卻未強留,很快便去外頭正廳等著。

他語氣故作無法,薄若幽卻隻去看那半晌便又滲血的傷處,“侯爺痛不痛?”

薄若幽隻看到了纏在他身上的棉布,聽聞此言,迷惑望著他。

一盆一盆的血水端出來,薄若幽雖未親眼瞥見,卻也推測了屋內幕形,她一顆心擰成一團,隻比及程蘊之在屋內叫她,她這才快步進門去。

霍危樓緩了兩瞬,“多謝先生。”

烏黑藥膏貼上血紅傷處,刺的霍危樓渾身肌理鼓張,盜汗順著他下頜滴下來,貼著程蘊之的腕子落在地上,程蘊之歎了口氣,又瞥見霍危樓身上大大小小的舊傷,忍不住道:“侯爺也是血肉之軀,這一身傷若令長公主瞥見,定是心疼不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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