細心一想,薄若幽豁然想起,宋昱的族地,不就是在雲州!
“雲州?”霍危樓凝眸。
發賣黃金膏的衛家茶肆,用了黃金膏神態不清而後於鬨市縱馬傷人的衛衍,宋昱死前見過的人又都有財產在賣黃金膏……
霍輕泓手中黃金膏便是馮燁所贈,相較之下,馮燁亦更能夠會將黃金膏贈與衛衍。
衛家的茶肆正在東市以北的廣安街上,薄若幽從三清觀到城東南的府衙,恰好貫穿了半個城東,是以對城東坊市星羅棋佈的格式更加體味。
薄若幽有些揣摩不透,可起碼被她陰差陽錯尋到了宋昱當日去過的處所,至於宋昱在那茶館當中遭受了甚麼,見了何人,是誰下毒毒殺了他,便非她力所能及的了。
薄若幽點頭,“對,恰是雲州,我想到侯爺所言,宋大人乃是雲州人,便想著碰運氣出來看看,成果出來才知,那酒樓中的雲州酒菜乃是京中一絕,我假做與宋大人夫人乃是厚交,問了才知那日宋大人公然去過那酒樓!不但如此,在去酒樓之前,宋大人是從衛家的茶館出來的,他到了酒樓便已麵帶不適,點的酒菜亦分毫未動,我猜測當時他便已經中毒,是以眼下有充足的來由去衛家的茶館查問。”
這小廝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,薄若幽心底不由有些唏噓,宋昱的確前程大好,若非此番被毒殺,今後六部堂官必然有他一席之地。
薄若幽擰眉,那日宋昱足足在殿中坐了快一個時候,可他身材不適,卻為何不去救治?而他清楚聘請了客人過府,卻為何恰幸虧這店中單獨待了這般久?
薄若幽等待之時,又問了宋昱當日坐在那邊,小廝指了指二樓,“就坐在二樓和您一樣的位置,也是靠著街窗的。”
更詭異的是,馮燁竟會不贈黃金膏給衛衍。
宋昱遇害已稀有日,再如何謹防死守,四品朝官被害,畢竟掩不住,薄若幽應了,看了一眼內裡天氣,又問吳襄,“侯爺本日可會回衙門來?”
“不是,宋大人來時便說隻要他一人,且隻要了一套杯盞。”
此店內安插高雅,很成心趣,薄若幽選了一處靠窗雅間落座,小廝便有些遊移道:“女人要用些甚麼?我們店內以雲州酒聞名,女人不要酒吧?”
而在沁水縣衛倉貪腐剛敗露不久,宋昱便將妻兒送回了雲州族地,他如此警省,彷彿推測了本身危急四伏,當時候纔不過仲春末。
薄若幽緩了一瞬,又道:“請侯爺立即派人去茶館拿人查問,如果運氣好,說不定能問出當日宋大人與誰見麵,又如何被下毒暗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