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若幽聽的更加驚奇,若非是嚴格教養而成,隻憑賦性,那他該是多麼嚴於自律,她心底氤出幾分愛護來,“那侯爺這般潔身自好,當真可貴。”
“並非如此,無人在酒色之上規製於我。”他開口,卻還是平常語氣。
程蘊之嘲笑一聲,“好冠冕堂皇的話啊,若真的這般顧念幽幽,為何疇前的十年不去顧念?此事說這些話,隻叫人聽的非常齒冷。”
默了默,他又問:“敢問,你們是如何找到這裡來的?”
孫釗看看霍危樓,再看看薄若幽,心中恍然,親身將二人送出了衙門。
薄逸軒看向薄宜嫻,薄宜嫻卻婉拒了,薄逸軒道:“那我們先歸去了,這大氅你還是穿吧,mm為你熬了好幾個早晨呢,手上還被針紮了,她自小但是金尊玉貴,十指不沾陽春水的,你可不能白白搭了她的心機。”
薄若幽心跳的極快,“我……”
“她過世了。”提起老婆,程蘊之更冇好神采,“此次隻要我和幽幽返來。”
她轉過甚去,也不覺如何奇特,畢竟霍危樓出身高貴又身居高位,於情於理,到過歡場之地,是再普通不過,而他不近女色,多數不會如霍輕泓那般浪蕩。
霍危樓眯眸,上揚的眼尾透著些傷害意味,“可覺動容?”
她語氣輕軟,便多了兩分嬌柔意味,麵上又透著示好之意,令貳心底一舒,往櫃閣深處一看,他道:“是朝中差事,雖留你,卻不是當真要令你幫手。”
霍危樓將薄若幽送到家門口,又看著她進了門方纔分開,薄若幽站在門內,聽著車馬聲遠去,又兀自出了會神才往正廳去,這夜她睡得非常安穩,第二日晨間醒來,想到昨日下午去衙門並無事,便未曾去衙門應卯,但是中午未至,院門被敲響了。
馬車越來越靠近霍危樓所言之處,入目皆是牌坊酒坊,茶香酒香並著熒煌燈火入目,又是一番彆樣熱烈,而期間幾處酒坊,內裡瞧著朱漆彩畫格外豪華,再往上一看,二樓槏麵之上,稀有個盛飾豔抹的女子倚靠其上,偶有人朝販子之下望來,麵上眉飛色舞,巧笑不斷,更有將手中絲帕往下拋來的,薄若幽看的滿眸奇色!
霍危樓眉峰未動,“如何回拒的?”
她神采如常,乍看之下,隻感覺她非常溫婉嬌柔,可若看的深了,方纔氣瞧出他們俄然到訪,並未在她心底引出任何波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