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軍官的那對凸眼狠狠瞪著安秉臣,終究看清了他臉上阿誰角鬥奴特有的烙印。
墮入近間隔混戰後,以波金報酬主的守軍軍隊底子不是善於搏鬥搏鬥的角鬥奴們的敵手,眨眼工夫,本來巋然不動的三排步隊全數被衝得七零八落,地上也躺了二十多具被踩得稀爛的屍身。
首級的陣亡,直接導致了殘剩義兵步隊的崩潰。百多人的角鬥奴衝鋒步隊,此時隻剩下三十人不到。在玄色射線的佈陣轟擊下,角鬥奴們先前的血勇蕩然無存,一個個回身奪路而逃,有好幾人乃至慌不擇路地衝進了安秉臣三人地點的小衚衕中。
“該死的****!”弗萊岡軍官用雷鳴般的腹音罵道,緊握權杖的那根觸鬚當頭劈下,看模樣是要用那東西將安秉臣砸個腦顱著花。
那名高加利軍官隨即被躲在掩體後的角鬥奴們用投石器擊中頭部,打得鮮血直流,緊接著一根吼怒而來的鐵頭投槍直接穿透了他的腹部。那是一名爬到屋頂上的角鬥奴收回的致命進犯。
李克遜看看四周那些錯愕無措的眼神,歎口氣拄著本身的長槍用力往地上一撐,連人帶槍飛上了屋頂。他這一招撐杆跳撫玩性極佳,隻是行動幅度大了些,立即被骨乾道上批示軍隊緩緩推動的那名弗萊岡軍官重視到。
在角鬥學院的生物解剖課程上,他已經曉得,高加利人的上半身兩側皮下共有四片扇形葉骨,這類堅固的葉骨足以抵擋大部分物理兵器的刺戳,如果短劍或長槍之類的兵器刺入高加利人的上半身,頂多隻能形成一些輕微的皮外傷。高加利人仰仗這類心機上的奇特上風,為本身的仆人擋住了無數次暗害,以是終究成為倍受弗萊岡主子喜愛的親信侍從。
安秉臣得了強力援助,心中大定,右手反手一劃,鋒利的短劍切開弗萊岡人的觸鬚。趁著腳下也有鬆動之意,他縱身貼上去,潔淨利落地一劍紮入那弗萊岡軍官左眼。對方本來還在痙攣顫栗的八條觸鬚,刹時癱軟敗壞,披著鎧甲的身軀也轟然塌下。
“李兄,幫我乾掉那條弗萊岡章魚!我們上屋頂,繞到他們前麵!”安秉臣將短劍塞入後腰,踩著土牆上凸起的石條,貓腰躥上了衚衕兩側的木板屋頂。
那弗萊岡軍官身邊本有三名高加利侍從,兩人被李克遜死死纏住,剩下一人手中拿的是那種短矢弩槍,利長倒黴短,加上擔憂誤傷自家主子,以是行動慢了好幾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