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時候,恐怕要清算你就會更難了。”安秉臣悄悄一笑,回身走開:“把他掛起來。”
安秉臣看了一眼那具壯碩的屍身,叮嚀道:“把他拖到碑法聖地那邊,隨便找塊方碑,掛起來。”
“兩千五百名近衛軍,看來並不能庇護大導師中間的安然。”安秉臣聳峙在聖地入口前,他信賴休曼應當能夠瞥見本身身後,那些高大的方碑吊頸掛的屍身。“山下聞訊趕來的增救兵隊,也已被我派人輕鬆擊退。”
休曼看了看身邊那些手持兵器,穿戴全套皮甲的角鬥奴兵士。包含司康在內,這些人他都認得,因為恰是他當初簽訂了這些人的行刑令。他本籌算趁著叛逆的崇高風暴將這些異己者斬草除根,但終究卻受誘於安秉臣提出的為義兵培訓飛翔員前提挑選了讓步。
安秉臣底子不屑於解釋,也冇想要以長篇大論駁斥對方,他從何昌發手裡接過一支短矢弩槍,直接對準奈冒的臉部扣動了扳機。
“你做得對,我會親身鞠問那三個弗萊岡人,但不是現在。”安秉臣大步走向停放在山腳下的深淵號飛舟:“你,另有小桂子,現在跟著我走一趟。”
親身押隊的傅青山兩步走到跟前,低聲道:“這個弗萊岡人自稱是茲克文娛董事局的構和代表,我們在打擊仙柏府邸的戰役中抓到了他。”
“殺了我們,這個天下將會崩潰,會墮入完整的無序混亂……”
經曆了一夜的戰役和流亡,休曼身上那件極新的紅色長袍早已汙痕累累,刮擦破壞的裂口到處可見。這位老角鬥奴毛茸茸的麵孔上透暴露難以粉飾的倦怠和驚駭,那是從權力頂峰俄然跌入絕望深淵後的人臉上常見的神采。
“這三個弗萊岡人,是藍旗學院的研討者,他們都受了傷,棄艦逃竄時被暗中軍團丟棄。”
“不,在我脫手之前,你們早已叛變了我們的和談精力。”
“我們去哪兒?”剛從飛舟高低來的何滿桂問。
這位曾經與安秉臣在錫蘭城中並肩奮戰的義兵首級已經死了,他的屍身被彈矢和爆炸物撕扯得混亂不堪,傷痕累累。沾滿汙漬和鮮血的臉上,兩隻浮泛的眼睛氣憤地瞪視著陰霾的天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