史鄭二鏢師大驚,便欲撇下杜君寶搶過來相救,這是杜君寶拳腳齊施,不容他二人走開。胡為見打不過肅寧,便破口痛罵肅寧,罵一句,退一步,連罵八九句,退開了八九步。
微風熏柳,花香醉人,恰是山靈城春光漫爛季候。
但是此次隻鬥得十餘招,胡為便高慢漸挫,隻覺對方手底下甚是結實。
肅寧嘲笑道:“虎威鏢局?向來冇聞聲過!那是乾甚麼的?”
胡為見對方一拳中宮直進,記起父親所傳的“卸”字訣,當即伸左手擋格,將他拳力卸開,不料肅寧臂力甚強,這一卸竟冇卸開,砰的一拳,正中胸口。胡為身子一晃,領口已被他左手抓住。
胡為出掌更快,驀地間拍的一聲響,打了肅寧的肩膀一下,這一下脫手甚重,肅寧大怒,喝道:“不識好歹的龜兒子,老子瞧你生得大女人普通,跟你逗著玩兒,龜兒子卻當真打起老子來!”拳法一變,驀地間如暴風驟雨般直上直下的打將過來。
胡為右肩微沉,左手揮拳擊出。肅寧側頭避開,不料胡為左拳俄然伸開,拳開變掌,直擊化成橫掃,一招“霧裡看花”,拍的一聲,打了他後背一下。
肅寧臂力一沉,將胡為的上身掀得彎了下去,跟著右臂使招“鐵門檻”,橫架在他後頸,狂笑說道:“龜兒子,你磕三個頭,叫我三聲好叔叔,這才放你!”
身後跟從兩騎,騎者一色青布短衣。一行三人馳到鏢局門口,八名男人齊聲叫了起來:“祝少鏢頭打獵收成大大的!”那少年哈哈一笑,馬鞭在空中拍的一響,虛擊聲下,胯下白馬舉頭長嘶,在青石板通衢上衝了出去。
錦衣少年還未說話,他身後的那位史鏢頭便對著杜君寶和肅寧說道:“不長眼的東西,膽敢傷我家少鏢主!”
他平經常和鏢局裡的鏢師們拆解,一來他這套家傳的掌法確是不凡,二來眾鏢師對這位少仆人誰都容讓三分,決冇哪一個蠢纔會使出實在工夫來跟他硬碰,因之他臨場經曆雖富,真正鬥爭的遭際卻少。固然在山靈城裡城外,也曾和些地痞惡少動過手,但那些三腳貓的把式,又如何是他胡家絕藝的敵手?用不上三招兩式,早將人家打得目青鼻腫,逃之夭夭。
“不能算是熟人,但是也不能算是不熟諳。”肅寧說道。
“你家少鏢主?他?隻不過是一個兔兒爺罷了。”(因兔子和順的脾氣兔兒爺偶然亦被作為“”孌童“”的彆稱)
世人還未脫手,肅寧便率先笑道:“你小子下台去唱旦角,倒真勾引得人,要打鬥可還不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