極速的降落中,耳膜和太陽穴都突突地跳,蘇回暖冇法伸展四肢,在氣流中被壓得轉動不得。大腦一片空缺,她不曉得要如何呼吸,拚儘儘力撐開眼皮看了一眼。
他的手指頓了頓,站起來冷冷道:“還得寸進尺了。”
“……”
薄薄的中衣下傳來她極低的體溫,盛雲沂的下巴擱在她滴水的發頂,騰脫手漸漸地拍了拍她起伏的背,隨後停在那兒不動了。
蘇回暖的眼淚已經又快流下來了。
他將冒充河鼓衛的刺客搜了一番,找到個滿滿的水囊,諳練地倒掉一小半洗去上麵的灰塵,撕下一幅裡衣浸濕涼水,敷在蘇回暖頭上。
地上的人摔得不成形,紅紅白白一片狼籍,猜想是在從山頂被甩下來的過程中狠狠撞到了岩石上,被砸了個腦袋著花。幸虧是麵朝大地,她看不見那張猙獰可怖的臉,卻能從身形上模糊看出是個女人,穿戴玄色的衣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