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姑在宮裡待了這麼久時候，竟然另有如此純真的是非觀？”周玉婷哈哈大笑，“這宮裡的事有多少都是老天瞥見了也捂住嘴巴，不敢說，不能說。”
陳太後閉眼，摸動手上的佛串，“已經查清楚了？”
“女人之前的行動錯了，就是錯了。便是此次秀女忍住不告密你，女人今後也是有隱患的。”崔雲說，“畢竟人在做，天在看。”
“我現在隻恨本身棋差一招，冇想到那些鵪鶉誠懇那麼久還敢跳出來惹事。”周玉婷說，“或許是背後有誰在搞我？”
“這卷經籍上掛的名字是周玉婷。”李太後說。
秀女低著頭不說話，“既然不打，就自寫證詞去，有怨的訴怨，無怨的自辯，都好好的寫，這些證詞都要呈交給太後孃孃的。”崔雲說。
崔雲叫來親信，在她耳邊低語一番，讓周玉婷的宮女的證詞上加上這一條。
“姑姑。”一個秀女期呐呐艾的開口，“姑姑曉得，玉婷會如何措置嗎？”
朱翊鈞天然認得王容與的字，拿起她抄的佛經，“太後甚麼時候又讓她們抄經了？”
“王容與為後。”朱翊鈞說，他思考半晌，“且讓她回府備嫁，等欽天監算出穀旦再大婚。”自交泰殿後他未曾見過王容與，但是交泰殿上王容與慘白的麵龐，到底是他一時意氣害她刻苦，便給她個皇後做賠償。
王容與淺含笑道，“我原覺得是能夠趁便的事，既然不能，那就罷了。”
王容與隻笑著點頭，半晌後扶著頭說暈，崔雲辭職出來。崔雲轉頭看殿門，心中感慨萬千，周玉婷那樣霸氣外露比不上王容與如許內心算計的，她把選項擺出來，卻不申明，至於做不做都是她的決定。
“竟敢李代桃僵，欺上瞞下，實在可愛。”李太後拍桌說。
喜桃出來了，又很快出來，“崔尚宮，女人有請。”
崔雲進殿去，王容與在喜桃的幫忙下在腰下墊了幾個枕頭靠著，未曾打扮，用抹額束住額發，麵色慘白，但並無蕉萃病容，“病中無狀，崔尚宮莫怪，實在不是成心怠慢。”
“你說是這五人中的一人？是誰？”李太後問。
她去伶仃羈押周玉婷的房間，周玉婷頭髮散著，人還沉著。“姑姑來看我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