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過到時候不是爹一小我去,相公和二叔兩口兒也會跟著去。”
王芙裳點頭,“臣婦曉得短長了。”
永年伯四個女眷天矇矇亮就要進宮等待覲見,王容與一早也起來了,替朱翊鈞清算腰帶,“你本日宣了永年伯府的女眷進宮?”
“如果伯爺在遼東過的安閒,又何必把他拘在京裡,落落寡歡。”若雲說,“等過了兩年,伯爺年事高了,總會想著返來的。”
“你如何就不怕呢?”朱翊鈞氣道,“客歲才受的苦,你就不記得了?”
王容與按著帕子,“就怕爹,一年兩年的底子不會返來。”
“二嫂也要去嗎?”王容與問,“遼東不比江南富庶之地,氣候苦寒不說,民風彪悍,又時有交兵產生,二嫂不怕嗎?”為甚麼不勸著呢?
王容與點頭,又叫她們坐下,又讓上茶,“家裡統統都好嗎?父親兄長們可還好?侄子侄女們呢?”
王容與偏頭拿帕子遮眼。
為了怕說出更傷人的話,朱翊鈞氣的回身就走。
“嗯。”王容與說。
“多餘的話我不說。”王容與看著王芙裳說,“那一過後,你該明白行事多考慮,總冇有壞處的。”
“爹把要去遼東的啟事和夫君他們說了,夫君說冇有讓老父去遼東苦寒之地,而兒子在都城儘享繁華的事理,夫君本來想替爹去,但是爹執意要去,以是便是夫君陪侍爹去,二叔說他本就遊學之人,遼東也未曾去過,就說也要去遼東遊學,跟著爹大哥,還能有人庇護。”
曾氏看著她,“有甚麼好抱愧的,那幾個大老爺們,今後都要賴你照顧,倒是我躲閒了。”
“你怪我嗎?”王雅量說,“若不是跟了我,你要進宮便進宮,何至於如此惶恐。”
王芙裳心生歉疚,昂首淚流滿麵,“臣婦胡塗,害了娘娘,害了夫君,娘娘還如此漂亮,臣婦無顏愧對。”
“我。”若雲看著王雅量說,“我不曉得我該不該進宮,我不曉得娘娘想不想見我?”
“好,好。”朱翊鈞氣的語無倫次,“就當朕在多管閒事,一片美意當作驢肝肺。”
若雲點頭。
“你。”朱翊鈞看著她,“我是為了誰在擔憂?”
“我信賴她。”王容與說,“她不會再害我,她還是我的mm,我叫進宮來如何了?”
“放心吧,夫君既然之前給姑爺選了仆人,到了遼東,也不會不管姑爺的。”
“娘娘不是那樣的人。”王雅量打斷她的擔憂後說,“便是說到底,娘娘還是要給大嫂麵子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