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容與展開緊閉的雙眼,然後反過甚去問朱翊鈞,“我打到哪去了?”
“由他去哭。”朱翊鈞道,“哭累了就停了,你如果去,明天這哭就停不了了。”
“不然,你覺得你上手就能玩?閉眼就能射中?”朱翊鈞笑說,他實在並不喜好王容與玩這些傷害的兵器,但是王容與自前次給了他那把富麗的手槍,這麼些年來,老是想起就問,讓他想用心裝健忘都不成以。
朱翊鈞拍拍她的手。
“再打再打。”王容與說,為了讓朱翊鈞提起對軍器的興趣,她也是戲很足了。
“必定是離的太遠了。”王容與說。她往前走幾步,然後再試,這下直接把棍子打斷了。王容與哭笑不得。“這個東西還是有點難度的。”
朱翊鈞苦笑,“不過我當時可不是萬無一失的,隻敢內心偷偷的想。不像太子,本身就這麼扯著嗓子喊,當太子一點都不好。”
“我不想當太子了。”太子委曲的說。“當太子一點都不好。”
一把槍裡頭隻要四顆槍彈。
“太子一點都不好。”太子哭喪著臉說。
“太子是不好。”朱翊鈞認同的說,“實在當陛下也冇有甚麼好的。”
“這不公允。”太子哭道,“我也要出宮玩。”
“是啊。”朱翊鈞說,“那他今後會是一個甚麼樣的天子?不會比我更不堪吧。”
“但是如何辦,常壽已經天生一個公主,你是太子。”朱翊鈞說,“你母後今後估計不會生了,就是再生,那也是弟弟,太子得是嫡長,你還是跑不了。”
“我但是到將近即位的前幾天,纔想著,當太子一點都不好。”
朱翊鈞摟著他,拍著他的背,把他哄睡後,放到床上後纔回宮。
朱翊鈞親手拿了熱帕子給他擦汗,“累不累啊,要不要喝水?”
朱翊鈞這才走疇昔,把他摟在懷裡,看到他後頸處都濕了,就讓人端熱水來。
“常壽都出去玩了,為甚麼我不能出去。”
“我也不愛哭。”太子說。
王容與撫摩著朱翊鈞的後背,“太子再如何,也不會有陛下少年時的幸苦。”
朱翊鈞看著朱常孝,“你不來給父皇施禮嗎?”
王容與連連鼓掌,“陛下莫不是個不世之才?”
“我也想啊。”朱翊鈞笑了。“如果然按當時想的,常壽如果是小男孩,他就是太子了。”
王容與睜眼看了,喝彩雀躍後又不敢信賴,“陛下是不是偷偷私底下練了?”
“陛下那裡不堪?”王容與不認同的說,“太子要能有陛下一半仁慈,就充足他當個好天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