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郭妃霸住陛下八天的時候,本宮又該替誰主持公道呢?”王容與說。
玉美人自承寵後,頗受恩寵,連著承恩了三四天,郭妃每天來坤寧宮存候是冷嘲熱諷,說皇後孃娘妙手腕。
“哀家那會是繼後,又不得先帝看重,整日裡就是謹小慎微。”陳太後笑說,“皇後是陛下的德配,從各種跡象看出,陛下也是很情願給皇後臉麵的,在這類環境下,她還能做的如此好,實在是可貴。她才進宮,年紀也小的很,不是在後宮裡磋磨那麼些年才變得油滑。”
“許太醫下次該不肯來給我看病了。”王容與笑說,不由輕咳兩聲,“他總說他的太醫名頭總會因我而折。”
“太醫,可有滋養母體,便利受孕的方劑。要暖和些的,不講究體質都能服用的。”王容與問道。
“娘娘聞不得香味,不能吹風,最好話也不要多說。”許杜仲說,“現在娘娘已經把能做的都做到極致,每日隻去兩宮存候,安排宮務全用手寫,餘下靜臥,便是娘娘本身也說,實在不知該如何靜養?”
“不曉得她在受如何的苦?”王容與說,“隻盼她就算刻苦也要忍著活下來,等我找到她的那一天。”
無憂點頭,“前次老太太進宮,身邊的丫頭說有人在南邊瞥見她了,但隻看了一眼,就再找不見,也不曉得是不是她。”誰能想到無病的家人有那麼壞,無病一出府回到家,就被綁了手腳捂住嘴嫁給了一個走商的貨郎,那家人拿著二賣無病的錢,連夜就走了,大少奶奶發明不對勁時,遣人去找,已經找不到了。
王容與提筆寫道:我有一個婢女,自小一起長大,非常知心,隻一年犯過咳疾後,因為我不愛吃藥,大夫說用枇杷肉煮雪梨吃也好,但是枇杷不能多吃,因為季候,也不常得,莫不如用枇杷葉子煮水喝,也可減緩一二。她聽在內心,今後年年,換季前我都有新奇枇杷葉子泡的水喝,再冇犯過咳疾。
太醫出去,給每位娘娘評脈,有經血不調者,宮寒者,都還要平常問上幾句,然後再出溫養的方劑。
朱翊鈞看了複書,點著桌麵,“張成,去查查,皇後身邊的這個婢女是如何回事?”
朱翊鈞揮筆寫信給王容與,“梓童每日為何憂思?已致不能靜養,讓朕非常擔憂。”
陳太後與宮人說,“便是哀產業初,也自發比皇後不如。雍容漂亮,體貼甚微,公道持平,毫無爭寵之意。”
“呸呸呸,童言無忌。”無慮忙說道,“娘娘可不要說如許的沮喪話。娘娘是有福之人,能成為皇後,天然也會有親生的孩兒,小皇子,小公主,後代雙全,繞膝行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