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纔的事,便不再提。”離墨好似又規複如常,道:“再過幾日,便是及笄禮。還請池兄代為轉交,以你的名義便好。”
池睿點頭,哀莫大於心死。
“池兄莫笑,你當年也是如此。”離墨再取出酒,給兩人滿上。
離墨忙從一邊的櫃子上取下一個長方形的小匣子,來到門口。
倒是在池睿就要跨出門時,喊道:“池兄,且慢!”
池睿冷了臉:“我說了,這件事情無需再談。為了報仇,你莫非要捐軀小漫後半輩子?”
離墨又道:“無需諱飾,讓她以仵作身份,為你辦案。”
這天下能人才士輩出,他又不是陳腐之輩,如何會拘泥於男女之彆,不然也不會讓白漫參與到衙門的案子裡去。
“柳大人嫡子,倒是跟柳大人普通品性。”池睿笑開了。
“女人家又如何?難不成池兄堂堂大理寺少卿竟對男女之彆有所成見。”離墨又道。
離墨俄然站在原地,一動不動。
池睿頓足。
“需緩緩圖之,如周老這般的仵作,再尋來並非易事。等尋到了,纔好諱飾。”池睿已經想過了。
“本不急於一時,隻是除了也好,這些贓官貪吏,少存一日百姓便能安穩一日。”池睿想到此渾身鎮靜。
池睿沉聲道:“驚蛇又如何?他們此次竟敢對周老動手,就讓他們用葵山做陪葬。隻是這葵山縣令無用,底子抓不到他們的把柄,現在也不過是棄子一枚。於他們而言,隻是少了一條聽話的狗。”
不過池睿心中微歎,這些年,讓周老出得風頭太盛,竟不想成了眼中釘肉中刺。
沉默了好久,離墨開口道:“便讓她代替周老,為你查案。”
“有何不成?如周老這等從大理寺出來的仵作,能有幾個?就算有,你放心的又有幾個?”離墨以手背扣了扣桌麵:“這幾年,她驗屍的本領,你莫非不知?哪怕經曆尚淺,也能勝任。”
“這些年,他們何時斷念過。我等冬眠,卻也不是任其欺辱,待尋得機會…”池睿重重錘了一下桌麵,讓杯中酒水儘灑。
“周老一貫謹慎,此次如何…”離墨不解。
“你彙集這麼多草藥,莫非就冇有能給本身用的?”池睿蹙眉。他這模樣,怕是熬不了多久。
“此一時彼一時。當年她在驗屍方麵表示驚人,連周老都感覺她該曉得更多。藥理是其一。”池睿也起家,分開了位置:“可小漫始終是個女人家。”
“故交?”離墨抬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