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漫感覺她是等得太困了,纔會感覺四周的畫壁一會一個樣。
“新來的?”
“多謝。”白漫拿回宮牌,於之錯身上了石階。
陵墓內壁上的飛龍在天、鳳禦九天都在浮動的光影中新鮮起來,冷風旋入陵墓,繞了一個圈再轉出去,嗤嗚聲彷彿是這座陵墓在訴說不為人知的奧妙,也似控告著白漫這個不速之客。
時候變得尤其冗長,特彆是近間隔和幾隻棺槨待在一處的時候。
哪個男人不想自家後院一派安寧?如此一來,當今聖上倒是成了全天下男人更加敬佩的工具,需知修身齊家方能治天下。後宮無憂,聖上自是能經心全意理睬朝中事件。天下安寧,百姓才得以安居樂業。
從天楚建國天子起,就選了這處風水上佳之地作為他們身後安寢之地。每一座陵墓都是當朝天子在位時動手修建的,或豪華、或精美、大氣澎湃、或繁複的表麵都是按照在位天子本身愛好設想的。
終究在她快枕著胳膊睡著的時候,腳步聲從出口處傳來,白漫俄然一個激靈復甦了。
“包了腳也會留下陳跡。”
白漫點了點頭,接過火摺子:“多謝侍衛大哥,我會謹慎看管,定然不會給大哥添費事。”
陵墓以內非常空曠,一點點聲音都能通太長長的通道傳成一種詭異的反響。
朝出口處看了一眼,白漫纔在高台下的空位上一隻蒲團上坐下。這便是守陵宮女待的處所。
麵前這座陵墓修建的很簡明,從牆壁那些尚未雕鏤邃密的紋飾來看,當初起陵的時候有些倉促。它也是這陵寢裡最新的一座,是賢馨皇後,也就是那位古怪吊頸他殺的柳皇後的陵墓。
侍衛轉頭看了一眼高台,固然這裡每日都有宮女值守,可說到底這裡是陵墓,那些女子就算不是怯懦,日複一日也有些懶怠,高台上已經鋪了一層灰塵。
陵寢很大,目之所及能看到的就是一座座隔得很遠的陵墓。
正如明康帝當初所諾,他對柳沁極儘寵嬖,今後數年都未曾納妃,柳沁不但成了全天下最高貴的女子,也成了統統女人戀慕的工具。
侍衛接過白漫遞過來的一雙羊皮手套戴上,拔出腰間佩刀,回身就籌算上高台。
彼時,柳皇後隻育有一子,新皇即位,子嗣薄弱自是大忌。迫於朝野和太後的壓力,明康帝同意納妃,同時納瞭如儷貴妃、藍淑妃等朝廷重臣之女入宮。
來人身形高大,模樣淺顯,出去看了她一眼就徑直朝她走來:“女人,內裡都辦理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