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爺,吉時快到了。”阿森打斷了柳濡逸的思路。
顧汐認得麵前的人,肥頭大耳,這些日子頻繁在她牢房門口打轉,望著她的老是令她最討厭的眼神。
隻是任誰也冇有想到,長琅街下水泄不通,到處都是前來觀禮的百姓。這陣仗也讓隨行的迎親步隊世人傻了眼。
“爹,時候不早了,孩兒這就去迎親。”柳濡逸對著柳潭慎重的躬身一禮:“爹,孩兒能有本日都有賴爹孃教誨,孩兒定然不會做讓你們、讓柳家有損顏麵的事。”
是啊,她們還能如何辦,隻是捨不得柳公子罷了。
“柳公子,柳公子!”
柳潭微歎,道:“你在這裡候著。”說罷就朝著柳濡逸地點的房間行去。
如許的但願如春季的野草般瘋長,一度填滿了她整顆心。現在卻在這秋風裡垂垂冷落,讓她的心口疼的堵塞。
他多但願迎親步隊就如現在普通,停在此處,永久也不要前行。
迎親步隊中的人們還是頭一次碰到本日狀況,艱钜的在人潮中硬生生的擠出一條通道。
自從他來了這裡,他就傳聞了牢裡關著個絕色女子。傳聞秋後處斬,來之前也不過是個青樓女子,卑賤的很。牢裡的獄卒早就垂涎不已,調撥著他先過來嚐嚐鹹。
“一心一意!爹,你聽到了麼?”
顧汐微仰著頭,有些吃力的瞭望上方的小窗,那邊有一隻麻雀探頭探腦,嘰嘰喳喳叫個不斷。忽而拍打翅膀忽而歪著腦袋順著翼下的羽毛。
“老子還怕他?這女人但是他命令酷刑鞭撻的,隻不過這女的嘴太緊,甚麼都不肯說。”牢頭收回了手,倒是轉了轉眸子子道:“你去喊上幾個兄弟來,老子讓你瞧瞧短長。”
“嘿嘿,小美人。”
牢頭毫不粉飾的上高低下打量著顧汐,從她不施粉黛的麵龐以及被汗水滲入的頭髮,再到烏黑的脖子,被鞭子打的渾身是傷的曼妙身姿。
“大頭哥,你不會是想把這女人當場正法吧?”獄卒擠眉弄眼。
聞言,女人們更難過了,哭聲更加的清脆,可到底還是讓出了道。
“嘖嘖,張捕快手底下的人也太不會憐香惜玉了,對美人如何能如此用刑?”牢頭搓搓手,神情更加衝動。
“柳公子放心,我們隻是來此送你一程,今後斷了這份念想。”配房中不知是哪位女人的丫環揚聲喊了一句。
“我與琉襄郡主大婚乃是聖上親賜,皇命不成違,也請各位女人莫要因柳某悲傷難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