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真是飛來橫禍。
白漫嘶了一聲:“那還是死了的好,方纔安大人但是說了,他待這府衙中的眾衙役極好,他最悔恨的便是有人叛變他。我傳聞我們天楚大牢裡另有一種極刑,便是將這犯人的口舌一寸寸的割下來,當著他的麵過油,堪比煉獄拔舌之刑。寄父,你說方纔安大人說的是不是這類?”
“不知這新來的是哪位大人?”白漫捏了捏手裡的令牌,不曉得這官位有多大。
“這回,倒是有勞睿兄了。”安大人麵色慘白,頭上纏著一層厚厚的紗布,有氣有力的說著話。
池睿坐到一旁,道:“整天打雁,本日倒是叫雁琢了眼。”
彼時,白漫已經站在那塊所謂從天而降的磚瓦落地下方,昂首瞻仰屋簷那塊缺口。
白漫突得麵上綻放一抹笑容來,寄父這是官複原職了麼?當下道:“帶我出來便是。”
白漫點頭,寄父公然是體味她的隨即將大牢裡所見所聞遞了冊子。池睿接過,細細的閱了:“這件事情,人證物證俱在,你小子免不了要吃些苦頭。”
她的行動也引得安晟側目:“你如何把這小女人帶來了?”
白漫自發此事已經顯而易見,不管是柳昊的死相還是安大人的重傷,都能申明這是有人決計為之。
京兆尹府裡的衙役也分品級,如張捕快這般已有功勞在身的會帶著顛末提拔的衙役外出辦案。而一些才氣不敷的則會被留在衙門內裡措置一些瑣事。
白漫來到池睿身側,道了聲寄父,看向柳濡逸:“他這是如何了?”
衙役有些不放心:“要不要再叫大夫過來。”
照理,池睿的到來就如同柳潭在場普通,對於柳濡逸來講,這是一件無益無弊的功德。隻不過,白漫見到他們兩人的事情,卻感覺兩人似有劍拔弩張之勢。
“原是如此。我還道哪家的女人如此不拘一格。本來,是睿兄教誨有方。”安晟想笑,卻牽動了頭上的傷口,倒吸了一口冷氣。
張捕快回聲拜彆。
這是一封柳昊寫給安大人的血信,白漫一目十行,上麵可謂是龍飛鳳舞,字字珠璣。字裡行間儘是毀意,媒介是柳昊對本身在都城郊內行的兩樁禽獸不如的事情的招認。而前麵倒是言明他有不為人道的隱疾,可令人髮指的是他信中提到柳濡逸此人道貌岸然,有龍陽之好。兩人大要上並無來往,可私底下倒是做了不知多少肮臟不堪的事情,就連這兩樁命案皆是柳濡逸在背後把持。他自知罪孽深重,便絕意自裁,可臨時之前也想戳穿柳濡逸的真臉孔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