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曾說,活力的女人說甚麼都是不成信的,可男人則相反,就如酒後吐真言普通,很多實話也在落空明智的時候脫口而出。回想程陌昀之前對她說的點點滴滴,白漫隻覺心口微微抽痛,腦筋有半晌暈眩。
她曉得不管是在這裡,還是曾經,門當戶對都是婚姻的首要考量,但是如果除開這些,莫非兩個身份不平等的人就不能在一起?
這場雨連續下了幾天,直讓這都城的上空滿盈著濃濃的水汽。
“程陌昀……”白漫朝他大呼了一聲,卻在看到他非常清冷的目光以後一頓,想要詰責的話卡在了喉中。
程陌昀說出那句話以後就已悔怨不迭,聞言又是氣結,她真的如此喜好柳濡逸?
程陌昀卻道:“我甚麼意義,你莫非不清楚?”
聞言,白漫一噎,程陌昀的步步緊逼,讓她步步後退。
白漫雙手抱著膝蓋,捲縮在馬車的角落了再也壓抑不住,痛哭出聲。
洛石和一個丫環進入馬車,倉猝將一件大氅包裹在白漫身上,隨後由著洛石將暈倒的白漫背了出來。
莫非這麼久以來,他的情意白漫就一點都感受不到?
程陌昀抬頭仍有雨水沖刷著身材,好似隻要如許才氣減緩心中的疼痛。
“就是,就是。”池葭葭探出腦袋來接道。
池葭葭衝他做了個鬼臉,隨之跑到業樂身後,靠邇來看了看棋麵,問道:“業樂哥哥,你快贏了麼?”
上了馬車的白漫強忍著冇有再去掀動車簾,隻催促著阿林快些回府。渾身濕透的她顫動手去一旁翻找潔淨的衣物,但是視野變得更加恍惚,眼裡的淚水卻再也忍不住像斷線的雨簾普通滾落下來。
白漫聞言,不知為何鼻子俄然一酸,眼裡湧出了一股溫熱,混著雨水從臉龐上滾落,怔怔的看著程陌昀:“再好不過!我們本就不是一個天下的人,早就該橋歸橋,路歸路!世子殿下身子金貴,可彆向徹夜這般再冒雨前來。”
“呸,就你,業樂哥哥讓你五子都嫌少!”池葭葭不甘逞強的吼了歸去。
“…讓你絕望了,你的話我向來都是左耳進右耳出。”白漫挑挑眉,一副無所謂的模樣,又朝一旁伸手錶示:“世子殿下,請吧,彆讓這雨再淋壞了您嬌貴的身子。可彆忘了您身上還受著傷呢?如果有個好歹,民女這條命可賠不起。”
程陌昀手一緊,嫌他自作多情麼?不由冷哼一聲:“白漫,你還真覺得本世子是為了你?嗬嗬,本世子不過是感覺你風趣,逗著你玩,你倒是當真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