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如詩又道:“阿稚你與我何需如此客氣。小漫她的行李可都還在柳府,另有她那丫環,但是巴巴得等她歸去呢。”
程陌昀還是一副熟睡的模樣,臉頰處微微泛紅,走的近了還能聞到一股濃烈的酒味。
沉默半晌,白漫見蘇如詩的視野一向冇從她身上移開,不由問道:“舅母,你但是有話要對我說?”
白漫不美意義的笑笑。
“隻不過王爺與我們柳家交好,替濡逸擺脫,尚公公也不肯與我們柳家難堪,這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。隻是你母舅大怒,罰濡逸去了大理寺,至於做甚麼?我卻不得而知。小漫,濡逸這孩子從小就聽話,除了在去大理寺這件事情上,他向來冇有如此特彆行事。”蘇如詩拉住白漫的手:“你若能諒解我這個做孃的表情,就請好好勸勸她。現在,他大抵隻聽的進你的話……”
白漫點頭,這個她曉得,長琅街上那般陣仗,這動靜早就像插著翅膀飛便了都城高低。
房間一陣溫馨,柳稚將醒酒湯放在桌上,回身道:“那姨母就先走了,你好好歇息。”
白漫想到了那晚的擁抱,當時她是倉惶拜彆。固然並非成心遁藏,可這幾日也的確冇有再見到柳濡逸。
蘇如詩看向白漫:“小漫,今晚可隨我回柳家?”
柳稚聞言反手就敲了程陌昀的腦袋,埋汰道:“她纔多大?來池府的那年才十歲,能有甚麼情傷?”
……
蘇如詩點頭:“不是你的錯,是我兒的錯。”
好似能發覺到白漫的處境,內裡的車伕頭也不回道:“女人,夫人給你備了披風,就放下角落裡的小櫃子裡。”
“如何做?姨母也冇法教你,姨母隻曉得至心換至心。”
蘇如詩聞言輕歎一聲道:“小漫,實在我曉得有些事情並不是誰的錯。隻是事到現在,我不得不來找你。”
“甚麼?”白漫冇想到情勢如此嚴峻。
柳稚輕笑一聲:“柳家人也冇甚麼不好?你姨母我也是柳家人。”說著將那碗醒酒湯端了過來。
程陌昀哦了一聲,也驚奇本身為何會說出這麼不經大腦的話。
柳稚持續不解的看著他。
“白漫!”程陌昀又道。
柳濡逸,他如何了?
……
“……郡主返來,自是萬民同慶的事情,就連聖上的犒賞也是源源不斷。這卻隻是其一,郡主和濡逸曾有婚約,現在郡主又到了這般年事,這本婚局勢在必行。小漫,你可知我的意義?”蘇如詩語重心長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