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縣令有些不解,接過了紙張來看,越看眼睛越亮,道:“這些人的死因?”
卻不想他麵前的白漫獨自道:“大人,是我丫環寫的。”
白漫瞥了一眼程陌昀,不由有些動容,堂堂一個世子,竟然去承認這屍身是他驗的。
許縣令指著不遠處幾座鬱鬱蔥蔥的山頭,道:“你們且看,被那些林子是掩蔽的處所疇昔有好幾處山田,便是疇前那些匪賊頭子們命人開的荒。他們這些人啊,在山裡底子就是自給自足。”
不管他們生前是何種身份,身後都劃一候遇,被白布齊齊蓋過。
程陌昀沉默半晌,眼神幽深,彷彿要透過白漫的眼睛看進她的內心去,半晌才道:“隨你。”
白漫和程陌昀對視一眼,都看出了相互的意義。
他們是過客,並不清楚這些匪賊們對章丹百姓做過甚麼。可許縣令自幼便是受害人,這些年也見多了匪賊們下山打劫的事情,恨意難平也是在道理當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