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璜拿起筆,一筆一筆將方纔強記下的蝌蚪文默寫下來,薛烈一邊看一邊讚歎:“本來你也是有腦筋,看你寫字的模樣,還真有點像大師閨秀。”忙低頭避開金璜甩過來的墨汁:“哎,我這是誇你。”

自商隊進駐後,那些挖坑開道的也都不見了蹤跡,倒是溫馨了很多,村裡那些老弱婦孺這幾日也三三兩兩走了,雖是故鄉難離,總比死在兵亂當中要強。

薛烈順手將紙點著了,扔進火盆裡:“發到那裡都跟我們冇乾係,把活乾完回家睡覺。”

“像有甚麼用,還不是被你看出來了?”金璜打著嗬欠,“冇事就出去,我還冇睡醒呢。”

現在她需求想的題目是,若這支糧隊是上金鎖關,該當如何;若這支糧隊是往平夏北朝聯軍那邊去,又當如何。薛烈臨行時,對她說,統統以她的決定為終究行動,必然要慎之又慎。

金璜收好輿圖,走出屋子,天涯朝陽方纔升起,淡淡的白雲被染成一片金色,可貴一個無風的晴好氣候,她昂首望著天空,廣漠無垠的藍色使表情安寧安靜。有那麼一刹時,金璜感覺如果這一刻能天長地久,該多好。低下頭,又回到實際,乾活吧。

看著她的背影,高玄武無法的搖點頭:“她在你們那邊也如許?”薛烈淺笑道:“不,現在她已經客氣斯文很多了。”

回到屋裡,薛烈正在刻章,見她返來,便打趣道:“我道你把人家一匹布全給扛返來了呢。哎,那布甚麼樣?”金璜掩了門,站在視窗張望一下,確信冇人跟著以後,抬高聲音:“那布上繡著的是上古的蝌蚪文,你熟諳麼?”薛烈笑道:“能寫出這蝌蚪文的人,想來識的不會比我多。”

金璜一臉對勁:“這你可就傻了吧,如果是發給南朝,恰好趁著押糧的臉生,誰也不熟諳的時候混出來,如果是發給聯軍,我們就想體例把動靜漏給蕭燕然,這會兒耗了這麼久,必定缺糧,以他的性子,必定會帶隊去劫,我們還是能跟著混出來。”

見她說的頭頭是道,眉飛色舞,薛烈不由歎道:“不愧是雲間閣首席,我低估你了。”金璜揚著眉毛,誌對勁滿的淺笑,薛烈又道:“明天我帶路上山,估計著,五天後,糧草就該到山口了。”

到關,想來是邊關,哪家的邊關?南朝,亦或是平夏北朝那邊?

此時金璜也披衣起來:“半夜摸起大女人的房間,就為了議論凳子有幾條腿?”

醜時三刻,有人排闥出去,悄悄摸到金璜枕邊,見她側著身子頭朝裡,冇有一點動靜,嘴角微微一笑,剛抬起手,俄然麵前寒光一閃直逼麵門而來,忙側身躲開,避之不及,臉上被劃破一道血痕。

Tip:拒接垃圾,隻做精品。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稽覈。
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