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翰林大人真是咀嚼獵奇,眾清客心中這麼想著,誰也冇在麵上暴露來,連連稱是。

“連**裡的事,杜大人都曉得得這麼清楚,可見皇上對杜大人的靠近。”

出了太守府,金璜尋了個無人的去處,將臉上的易容洗去,悄悄坐在河邊將這幾天的事重新想一遍。太守拜托她盜了牡丹,卻冇說丟了花,隻是說受傷了,阿誰叫杜書彥的,也不知是甚麼來頭,看模樣是要找太守費事。看太守對他的模樣,應當不是道上的人物,也許是政敵之類的。目前還保持著大要上的客氣,不曉得甚麼時候籌算撕破臉。

聽聞此言,世人哈哈大笑,太守指著她:“你這小娘子,如何掉進錢眼裡了,須知京裡的女子都以與杜翰林共飲為榮,你不說心存感激,倒還說這說那。罷了,多打賞你些銀子便是。哎,杜大人,這女子如此俗氣,不如,換一個?”

“既然杜大人喜好,那是她們的造化,不知杜大人看上了哪位小娘子?”

上麵寫著有河工字樣的帳本,莫不是這位太守大人貪了河工銀子?哦喲,這個在本朝但是極刑。奇特,太守貪了銀子,跟翰林有甚麼乾係?莫不是這翰林背後有高人抬著?事情彷彿風趣起來了,難怪脫手這麼風雅,張口就指名了月黑堂雲間閣的人。反正都是無眉目,不如先把與杜書彥說好的事做了,哎,這就去找帳本。

“嗬嗬,世人多說牡丹繁華,趨炎附勢,依我說,當真是唯有牡丹真國色,那些個薄弱的梅花蘭花,如何能當得起花王之名。”太守拈鬚笑道,“本官傳聞皇上對杜翰林甚是倚重,杜大人年紀輕簡便如此得聖寵,真是可喜可賀啊。”

有識相的清客笑道:“杜大人是真名流自風騷啊。”世人紛繁擁戴:“是啊是啊,比那些裝著端方,內心不曉得早摸上幾遍的偽君子好上很多。”一曲終,舞姬們正欲退下,杜書彥俄然開口:“且慢。”轉頭問太守:“嘿,李大人,這些絕色女子,都是從那裡請來的?”李大人還冇說話,杜書彥複又道:“我想請個女人今晚陪我月下賞花,吟詩作對,不知可否?”

“天氣不早,大師也早些歸去安息吧。”太守很見機的散了宴席,又命人在杜書彥暫居的小院裡另擺了酒生果碟,杜書彥對太守的安排很對勁,伸謝以後,摟著黃衣女子一搖一晃地分開,轉頭對太守說:“不……不準有人聽牆角啊……”

金璜在外頭搬花也搬得差未幾結束,伸個懶腰,遠遠地看著兩人在內裡賓主相談甚歡,心中嘲笑:“兩隻狐狸。”張家媳婦拍拍她:“清算完了,走吧。要不,去我家吃頓便飯?”金璜笑道:“不了,我家那位還等著我歸去做飯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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