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書彥想了想,慎重問道:“衛世通納賄,真有其事還是被人栽贓?”終究將金璜問住,拇指與食指拈著那枚銅子兒,微皺著眉頭:“這個銅板倒是最貴重……”她轉頭望著蘇小月,蘇小月麵無神采,開口說了個數字,是第一個題目加第二個題目所得銀子總數的兩倍。金璜乾笑一聲:“哈,費錢買個經驗,下回我必然先弄清楚題目,再決定免費。”蘇小月斜了她一眼:“本來就該如許。有些動靜,便是拿和氏璧放在我麵前,我也不會說。”
杜書彥將雲墨叫來:“你把這些都分予丫環仆人。”雲墨一眼瞥見萬花樓印記:“哎喲公子,這萬花樓糕點寶貴了,如何買了這麼多,還分給丫環仆人?莫不是公子有甚麼喪事?”杜書彥雙眉陡立:“叫你分你就分,哪來這麼多話,再多話,就叫你一小我把這些都吃下去。”
回到杜府,莫華不在,茯苓與茜紗見有個挑著擔子的人隨杜書彥返來,都一臉驚奇的看著他,喜子抹了把汗:“公子,放哪?”杜書彥隨便指了一處,喜子將簍子裡的糕點一一取出:“公子,小的要歸去了。”杜書彥叫了個小廝將他帶去賬房領錢,茜紗看了半天:“相公平日都不吃這些東西的,如何買了這麼多,那裡吃的完,放都要放壞了。”
茯苓將剛沏好的茶端上:“相公看來表情不錯。”杜書彥望著園中一盆海棠笑道:“總算有些眉目了。”
“衛世通並無納賄,衛母大壽時收的重禮,全數退還給了送禮之人,唯獨……”蘇小月看了一眼杜書彥,“唯獨戶部尚書杜宇承所贈書畫與酒,冇有退。”杜書彥問道:“那便是有人栽贓?必然是律王!”蘇小月輕笑一聲:“杜公子,你已立室,如何還是這麼毛躁?有人栽贓不假,卻不是律王。有人想嚐嚐你的本事,以是,衛尚書不過是塊試金石罷了。”
“是把這些都吃下去,那喪事可得變喪事了。”雲墨吐吐舌頭,趁杜書彥還冇決定揍他之前,趕緊提溜著擔子跑遠了。
蘇小月點點頭,轉頭叮嚀道:“喜子,每樣都包起半斤。杜公子堂堂高朋,怎好本身拿著,你提著,送去杜府,再將貨銀收回來。”
金璜玩夠了那枚銅板,往荷包裡一塞:“這文錢我得好生保藏著,前人有警枕,我這算是警錢吧?”望著杜書彥:“如果哪天也能承杜公子一句會做買賣,也算是此生無憾了。”蘇小月笑道:“像你這般不必顧慮前後的人,隻怕是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