嶽綺羅把他劈得很平整,從鼻梁中段向上,是個齊齊的平麵。他的臉上隻剩下了鼻子和嘴,至於先前膠葛不清的肮臟血肉,已經被他的腦漿化成了灰燼。
偶然抬高聲音,下半張血跡斑斑的麵孔俄然痙攣了一下:“小mm,你很過分啊!”
但是偶然在熬過最後的劇痛以後,倒是站在原地不動了。
與此同時,偶然已經追著嶽綺羅上了荒漠。
嶽綺羅後退了一步,用她清甜的小嗓門說道:“我要你的靈魂!”
顧大人的部下張團長,以及顧大人的夙敵丁旅長,兩方聯手出兵,把顧大人打了小我仰馬翻。顧大人單槍匹馬逃出文縣疆場,糊裡胡塗的跑來了豬嘴鎮,剛到鎮子邊就見了人家。他又累又餓,籌算破門行凶搶些吃喝,不料院門大敞四開,他公開衝出來,劈麵恰是見到了新月。
爛皮在火裡燒得滋滋響,新月又加了幾根柴禾出來,把火翻得很旺。眼看爛皮將近化成灰燼了,院門俄然一響,一個黑影“呼”的衝了出去!
偶然持續向前:“怪不得你能記得宿世事情,本來你會節製靈魂。你愛做甚麼就做甚麼,本來與我無關,不過讓瑣細靈魂附上腐臭血肉,讓它臭哄哄的四周亂爬,特彆是爬到了我家裡嚇人,就不對了。做了錯事,不受獎懲,還砍掉了我半個腦袋――”
人高馬大的黑影驀地刹在了院門內,一腳前一腳後,一手拿刀一手拿槍。對著新月高低打量了幾眼,他俄然出了聲:“哎?你不仙姑嗎?”
新月眨巴眨巴眼睛,也是非常不測:“喲,顧大人?”
偶然陰著麵孔笑了一下,抬手捂上頸側傷口,狠狠又擠一把:“你就當我是神吧!”
新月顛末端一場驚魂,現在瞧顧大人都紮眼多了:“清算妖精去了!”
顧大人一伸脖子,喉嚨裡的一口菜包子終究“咕嚕”一聲嚥下去了,心想:“兩個大饅頭!”
皺著鼻子擰著眉毛真把爛皮夾起來了,新月壯著膽量向外走進院內。屋子偏僻,左邊鄰著郊野,右邊走出不遠是老樹井台,過了井台才又有人家,以是她半夜燃燒也不惹人重視。一小堆火燒旺了,她一手握著火鉗子,一手攥著胸前的小荷包,內心又是怕又是恨。眼看爛皮在火裡一動一動的不誠懇,她把牙一咬,伸火鉗子壓住了它。腥臭的濃煙騰起來,她用小荷包堵了鼻子,像幼年跟她孃舅夏季進山打狐狸時一樣,起了滿心的殺機。不管嶽綺羅是妖是鬼,如果現在敢再呈現,她會拚了性命給她一火鉗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