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第二天,偶然和蘇桃不敢露麵,在一堵牆後曬著太陽吃生果罐頭。白琉璃長長瞪在陰涼處,頭上倒扣著一朵半開的粉色波斯菊,是蘇桃給他找來的遮陽帽。
此言一出,廠房內的聯指職員一起冷了麵孔,表示本身與陳大光這個首席仇敵勢不兩立,唯有偶然既無信奉也無骨氣,立即陪笑一哈腰:“陳司令,久仰久仰。”
無軒在牆上:“我下去還不讓你打死了?”
偶然仰著頭,恨不能哭一場。早知如此,不如不逃,被人堵了個正著,罪惡更大了。
偶然走投無路,隻好一味的和婉:“陳述陳司令,我冇乾甚麼,我就幫著鼓吹隊抄了幾天大字報。”
大包小裹的回到蘇桃麵前,兩人圍著棉被偎在了一起,麵前盤著白琉璃。蘇桃很歡愉,偶然便陪著她歡愉。兩人各自對著白琉璃伸出一根食指,偶然問道:“娘子,你要我們哪一個?”
在獲得侍從的擁戴以後,紅總的陳大光司令環顧了周遭景象,感受聯指的狗崽子們下獄坐得太舒暢,因而下了號令,讓人把一整天水米未沾牙的狗崽子們押出廠房,跪在一片瓦礫堆上等天亮。偶然和蘇桃被留在了廠房裡,因為陳大光來了興趣,要和他練練拳腳。而偶然趁機討情,把蘇桃也留在了身邊。
大漢收回了手,摸著下巴翻著白眼往窗戶上望:“我說,你是如何爬上去的?”
陳大光點了點頭:“哦,怪不得呢,本來是個臭知識分子!”
陳大光拄著鋼筋傲但是立,還想說話,但是未等他開口,俄然有人推開大門,把他叫走了。
偶然轉頭向蘇桃遞了個眼神,然後不情不肯的回身走向牆壁。蘇桃低著頭要往一旁躲,但是並未逃過大漢的火眼金睛。大漢看了她一眼,頓時一驚:“我的娘,好這半臉胎記,青麵獸啊?”
陳大光在水泥牆上敲出一串火星:“我奉告你,從開端到現在,你就式微過地。你再不下來,我一棍砸死你阿誰青麵獸!”
偶然立即點頭:“是,冷。”
陳大光又問:“那處所挺冷吧?”
無泄白的答道:“不好說,不曉得他到底有多喜好對我練螳螂拳。如果他是喜好得要命,我們可就不好辦了。”
偶然一個回身,從半空中直接跳了下來。落地以後他搓了搓手,對著大漢猶躊躇豫的問道:“叨教您如何稱呼?”
陳大光一瞪眼睛:“你這王八蛋但是夠怪的,如何一張嘴就像個百姓黨反動派?你說,你他媽在聯指是乾甚麼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