偶然探聽清楚了,鑽回看到了貓頭鷹和白琉璃。白琉璃已經附回了蛇身,正在貓頭鷹的翅膀下東張西望。偶然把他抻出來往懷裡一塞,然後扯起獸皮褥子把貓頭鷹一裹,抱孩子似的抱在胸前。鑽出拉住了蘇桃的手,他算是把家裡的活物都帶齊了。
偶然一聽,趕緊又去找了旁人細問。本來此言並非空來風,長白山下的原始叢林裡,現在已經有了好幾處盲流堆積點。入夜以後他們剛得的動靜,說是明天夜裡,真有民兵攻擊了間隔此處一百多裡地遠的一處盲流村,抓了好幾百人。幾百人中溜出了幾條特彆機警的漏網之魚,此中一條魚逃來此處,讓村裡的人頓時做出流亡的籌辦。
全村的人像樁子似的在內裡站了一夜,隨時預備著往山林裡逃。白狐狸現在冇有內丹,法力消逝了十之□,導致她現在有點兒貧乏自傲,一見人多,竟然冇敢冒然進村。捂著鼻頭在林子邊沿也陪站了一宿。
白琉璃很懵懂的歪著腦袋看她:“男人的本分……是甚麼?”
白狐狸不假思考的答道:“男人的本分就是離偶然遠點兒!”
蘇桃處在崩潰與麻痹之間,要說怕,也冇感受很怕。自顧自的倒了一杯熱水,她怠倦的嘀嘀咕咕:“住到山裡了還不得承平,那些民兵真是吃飽了飯冇事做!”
內裡起了悄悄的響動,偶然眼望白琉璃,同時抬手一指蘇桃,又對內裡一歪嘴巴。眼看白琉璃盤成一堆八風不動,他轉而采納懷柔政鉑對著白琉璃雙手合什拜了拜。
偶然摸著棉襖兜裡的圓珠子,發明這明白狐狸冇了內丹,倒是變得文明多了。
白琉璃一閃身,頓時飄了個無影無蹤。而白狐狸猝不及防的受了一驚,現在用兩隻前爪捂著鼻頭,望著偶然直髮楞。偶然把手伸到胸前一抓,抓到一枚熱騰騰的珠子。攥著珠子一躍而起,他一回身,也撒丫子跑了。
白狐狸不怕他跑,但是內丹還在他的手裡,如果丟了內丹,她幾百年的修為就算是餵了狗,恐怕連變小我形都有困難。兩隻前爪庇護著受了傷的鼻頭,她邁動兩條後腿,身形苗條的追著偶然也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