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吟數秒,他便毫不躊躇地伸脫手去,關掉了頭頂的電燈。
“氛圍中的惡臭聞起來像一頭巨獸在嘔吐……”
“......人家就那點兒愛好,你總不能把它最後的興趣也剝奪了吧?再說天子還不調派餓兵呢,不給它點兒賠償,你替我發人為啊。”
“我?”鏡子中的骷髏頭收回一陣陰沉滲人的笑聲,“我當然是伽馬監獄的典獄長了。”
林蕭奈地搖了點頭:“現在的我,在你的指導下,隻能清楚地回想起那部漫畫中的場景和台詞,驚駭的感受倒是半點都湧不上來了。”
“冇錯。”對方回道,“在我的三重磨練中,你已……”
很多事兒,牙一咬,眼一閉,忍忍也就疇昔了。百忍成金嘛~~
“鬨了半天讓我看鏡子是吧……”林蕭無語,他再次來到洗臉池那兒,朝著鏡子凝睇起來。
林蕭哼一聲,停了下來,非常淡定地說道:“九歲時,我看了《天國搖籃曲》,當年的我還太年青,實在愁悶了三天。”他頓了一下:“對於那段影象。我本來早已淡忘了,但驚駭的印象還在。你用這類體例引誘出我的懼意,確切是個不錯的戰略,可惜啊……”
“那難說呢,茄子黃瓜玉米甚麼的,稍略加工一下就能用,再不濟你總有幾根骨頭吧?”
“對於非正凡人類的有效體例,腦前額葉摘除手術,簡樸,便利,本錢昂貴~~”
“也就是相乾的敏感內容你不會流露?”
“你看過排水溝嗎?那邊麵的色彩每天都分歧。偶然像血一樣紅,偶然像膿液一樣綠,偶然又像膽汁一樣黃……那實在是天國之河,泛著可駭的霓虹。”
那張臉通過鏡麵與林蕭四目相對,還暴露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詭異神采。普通人身處黑暗中,看到這氣象,鐵定是毛骨悚然。但林蕭卻隻是冷靜地看著,靜候下一步的竄改。
“你就直說是被打傻的吧!並且連手術費都省了。並且另有那“還我普通拳”,按照就是照搬“還我漂漂拳”的梗吧?”林蕭直翻白眼。
“哦,那麼我是監獄裡的犯人?”
“監獄建在那裡?”
“我瘋了嗎?”
“我站在窗前聆聽,就能清楚地聽到那些將死之人收回的哀鳴。”
“‘角度’不是,那麼和‘環境’有關了?”林蕭摸著鼻梁,再次打量起這間並不算大的浴室。
五秒後,公然產生了特彆竄改。
他的嗓音也和林蕭完整不異……
“莫非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