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我行道:“我不平氣的三個半人當中,你也不在其內。你再練三十年工夫,或許會讓我不平氣一下。”
任我行暫不解釋,而是側身過來,對著武當派掌門沖虛道長道:“老夫第四個佩服的,是牛鼻子老道。你武當派太極劍很有獨到之妙,你老道卻潔身自愛,不去多管江湖上的閒事。
那人嘿然不語。
任我行道:“大和尚,你精研易筋經,內功已臻化境,但心腸慈愛,為人謙退,不像老夫如許放肆,那是我向來佩服的。”
雲蕭內心歎了口氣,公然有些東西還是避不了。任我行不能分開,任盈盈天然也不會走,雲蕭和曲非煙也停下腳步。
方證茫然道:“老衲這可不明白了。為甚麼與施主的大號有關?”
任盈盈道,“多謝諸位的美意。”
方證大師道,“豈敢。隻是任先生複出,江湖上今後多事,隻怕將有無數性命傷在任先內行下。老衲成心屈留先生在敝寺盤桓,誦經禮佛,教江湖上得以承平,先買賣下如何?”
“慢!”看到雲蕭和任我行等人要就此分開,方證大師俄然開口,“黃公子,你們能夠分開,但任先生必須留下。”
任我行道:“不錯。”
任我行道:“老夫武功既高,心機又是機靈非常,隻道普天下已無抗手,不料竟會著了東方不敗的道兒,幾乎葬身湖底,永久不得翻身。東方不敗如此短長的人物,老夫對他敢不平氣?”
方證大為絕望,說道:“一個時候?那有甚麼用?”
任我行淺笑道:“方丈的美意,想得麵麵俱到,鄙人原該服從纔是。”
“阿彌陀佛!黃公子第一次闖我少林寺確切提示過老衲。但是公子以後又多次潛入,卻常常避而不見,老衲故意與公子和解卻見不到公子。”方證道。
任我行道:“不敢,不敢。老夫於當世高人當中,心中佩服的冇有幾個,數來數去隻要三個半,大和尚算得是一名。另有三個半,是老夫不平氣的。”他這幾句話說得甚是誠心,絕無挖苦之意。方證道:“阿彌陀佛,老衲可不敢當。”
任我行道:“不消客氣。”
任我行道:“不過在我所佩服的人中,大和尚的排名還不是第一。我所佩服的當世第一名武林人物,是篡了我日月神教教主之位的東方不敗。”
任我行笑道:“如此說來,方證大師倒是一番美意了。”
聽到任我行竟然將雲蕭排在沖虛道長之上,終究有人不平出聲,“沖虛道長你都隻佩服一半,你這門徒有何資格更在沖虛道長之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