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小九仍然冇有回話,邪邪一笑,洞簫已經架到了唇邊,一縷簫聲幽然響起。
先是皮膚,然後是肌肉,再往裡是骨骼、內臟。
然後,他手中的摺扇落在了地上。
宇文軒笑意不減,以摺扇對上木小九這一掌,兩人內力碰撞在一處,頓時將兩小我都震退了兩步。
這聲筒音一起,頓時候好似春日驚蟄時的第一聲炸雷,驀地炸響在宇文軒的耳邊。
全部小醉蝦酒樓,統統人都因這簫聲而失神、恍忽,乃至是手舞足蹈,神態恍惚。幸虧因為剛纔聽風閣和春雷會的廝殺,大部分門客都已經分開了小醉蝦酒樓,這樓裡現在剩下的,大多都是兩個幫會存活下來的幫眾。
但是,當那一聲筒聲響起的時候,海水,不複安靜。
“好可駭的曲子,逃吧。”
“好俊的工夫!”林風雨見狀,大讚了一聲,拉過一條凳子,抱著刀就坐到了一旁。他們春雷會明天來的人本就比聽風閣多,此時聽風閣的人已經被他們斬殺大半,他也懶得向那些閒雜人等脫手了,倒不如在這裡看木小九和宇文軒過招。
“這,是甚麼曲……”
“老皇?你是幽靈的人!”宇文軒大驚,卻已得空回嘴,因為木小九已經攻到了他身前。
宇文軒話還冇說完,木小九已經腳踏靈鼇步,嘲笑著衝了過來“既然你們聽風閣共同青花閣設下騙局,奪了老皇他們幫會的駐地,那就彆怪我明天先取了你這廝的項上人頭,以做利錢。”
固然言語著,可木小九手上的工夫卻一點冇有落下,撫穴不成,他手上可另有洞簫。左手一撤,右手洞簫一挺,玉漏催銀劍當即傾瀉而出。
在那一刻,宇文軒隻感覺本身彷彿被兩塊巨石給狠狠地、重新到腳的碾壓了一個遍。
而在他的七竅當中,鮮血還仍然流個不斷。
木小九看了看宇文軒的屍身,又看了看本身腳邊的鮮血,悄悄搖了點頭。
宇文軒展開了雙眼,卻已經甚麼都看不見了。
“天呐,太可駭了,公然不愧是絕學啊,我站在酒樓內裡都感覺心神恍忽,氣血翻滾不已。”
“碧海潮生曲,真的是碧海潮生曲!”
一個龐大的浪頭向他囊括而來,那波瀾就像是從天上的銀河裡傾瀉下來的一樣,無邊無邊,無窮無儘,就算是想要逃,都不曉得該逃向何方。
一時候,兩人攻殺來往,倒是打了個難明難分。
木小九自樓上翻身而下,手中洞簫一轉,笑著說道:“宇文軒對吧,兄台不敢當,鄙人木小九,專為收利錢而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