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峰說道:“好,本日就到這裡吧,我們走吧!”
向段譽點點頭,李無情又道:“我們一會兒再話舊吧,現在,應搶先喝個痛快纔對。”
對於李無情,喬峰心中一定冇有獵奇,隻是,他一貫是蕭灑的性子,交友不問出身,喝酒不問敵友,有酒之時,不管其他,先喝爽了再說。
李無情擁戴了一句。
段譽深思:“如此比拚下去,我自是有勝無敗。但,冷兄和這男人喝酒過量,未免有傷身材。”堪堪喝到四十大碗時,向喬峰道:“仁兄,我們都已喝了四十碗吧?”
喬峰又是一碗酒下肚,李無情跟了一碗,段譽也不甘逞強,喝了一碗,卻感覺腹中如有股烈火在熊熊燃燒,腦筋中混渾沌沌。
段譽左手垂向地下,喬峰並冇留意,隻見其本來醉眼昏黃,但過未幾時,便即神采奕奕,不由悄悄生奇,笑道:“兄台酒量竟然倒也不弱,公然有些意義。”
段譽被鳩摩智從大理擒來,身邊冇照顧財物,這隻繡花荷包纏了金絲銀線,一眼便知是寶貴之物,但囊中羞怯,卻也是一望而知。
喬峰見李無情和段譽漫不在乎的連儘四碗烈酒,甚是歡樂,說道:“很好,很好,酒逢知己千杯少,我先乾爲敬。”
體內酒氣翻湧,竟與真氣相混,這酒水是無形有質之物,不似真氣內力可在穴道中安居。他卻也任其天然,讓這真氣由天宗穴而肩貞穴,再經左手手臂上的小海、支正、養老諸穴而通至手掌上的陽穀、後豁、前穀諸穴,由小指的少澤穴中傾瀉而出。
段譽自知手指上玩弄玄虛,這烈酒隻不過在本身材內流轉一過,瞬即瀉出,酒量可說無窮無儘,但李無情和喬峰卻全憑實在本領,目睹二人連儘三十餘碗,兀自麵不改色,略無半分酒意,心下好生敬佩。
“些許銀子,老弟何必憂愁,為兄可替你出。”
三人並肩而前,隻聽得風聲呼呼,道旁樹木紛繁從身邊發展而過。
三人下得樓來,喬峰越走越快,出城後更邁開大步,順著通衢疾趨而前,段譽提一口氣,和他並肩而行,他雖不會武功,但內力棄沛之極,這般快步爭走,卻也涓滴不感心跳氣喘。
喬峰大笑道:“好,利落,那麼,我們持續吧。”
三人這一鬥酒,頓時轟動了鬆鶴樓樓上樓下的酒客,連灶下的廚子、火夫,也都上樓來圍在三人桌旁旁觀。
不知段譽心中作何想,喝了第二碗以後,不待停歇的,又端起第三碗酒來,喝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