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六爺?
江晚坐在單人沙發裡,內心越來越慌。
細嫩的脖子在他的掌中被他肆意磨蹭,手指時不時碰在她麵具邊沿,彷彿隨時會揭開她的真臉孔。
她冇有掙紮的餘地,連抵擋都顯得不自量力。
男人身材高挑而碩朗,跟著他靠近,一種令民氣悸的壓迫感也隨之而來。
“不美意義,我們的時候到了,”衛子路護著江晚攔了上去,笑著和李春生解釋,“此次演出是我跟五少爺接的頭,我們是按小時計算的時候,演出完我們得分開。”
江晚心跳一窒。
也意味著,她已經乞助無門了。
二十四五歲,留著精乾的平頭,濃眉大眼的樸重長相,但看起來過於刻毒。
江晚順聲看去。
一步一聲,紮得她耳膜發疼。
衛子路:“……”
莫非六爺曉得她是江晚……
李春生身板孱羸,頭髮烏黑大半,身形看起來像垂暮白叟,眼神卻鋒利奪目,透著讓人無可迴避的殺氣。
江晚眼底劃過一抹絕望,腦筋裡不由自主地跳出一小我來。
冇有任何餘地。
她動機還冇疇昔,男人輕笑低頭,居高臨下地擎住她的下頜。
不消等李春生叮嚀,兩名保鑣攔在江晚麵前堵死她的路。
這時,一個陌生的聲音傳入換衣室。
江晚的腳步像灌了鉛,猛地停下來。
這一去要麵對甚麼可想而知。
說冇說完——
輕微的聲響引得她渾身顫栗,屁股裝彈簧似的騰地站了起來,小手不安地抓緊。
眼下江晚避無可避。
“我喜好蘇合香,你叫合歡,”六爺的聲音透著兩分嘶啞,像一把鈍刀子,一點點消磨人的神識,“我們都有一個‘合’字,意義是,我們必定要合在一起。”
江晚不由迷惑。
“衛先生,你想多了。”李春生隻賣力履行,至於會不會影響顧家,不是他該考慮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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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身西裝的阿飛走進視野。
“她不能去!”衛子路立即護在江晚麵前,擺出一個拳擊手的架式,因為太專業而顯得有些風趣,“我是她經紀人,有任務庇護她的人身……”
現在的她還是魚,倒是案板上待殺的魚,不給活路。
“為、為甚麼這麼說?”
衛子路保護著,江晚馬不斷蹄地走向換衣間。
江晚雙腿發軟,想說話聲音卻卡在了喉嚨裡,被氣浪碾碎。
“合歡?”
江晚麵前一陣暗淡,無助感鋪天蓋地襲來。
他連續唸了兩遍這名字,玩味道:“冇想到我們還挺有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