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司臣側頭睇了他一眼。
“快停手,饒命啊!”
“三哥,全搞定了。”
再如何儘力,也無濟於事了。
昂首看向顧司臣,嘲笑森森,“曉得不是時候,還不快出去?”
不要走!
跳動的火焰撲滅指間的煙,遣散暗中。
江晚大腦一片空缺,脫口喊出一聲。
話落他把輪椅一轉,駛向門外。
但那但是顧家,一丘之貉。
又送來一個水溫恰好暖手的水杯,不忘交代,“您細心拿好。”
“嘶——”
若叫顧司臣曉得她被顧廷欺侮,隻怕今後,連一個把她撈出來控水的人都冇有了,那纔是真正的哀告無門。
一隻腳踩上人的手臂,“你不是會逃嗎,再逃一個嚐嚐?”
“啪噠。”
冇等顧珩想通,顧司臣已經驅著輪椅分開。
顧廷像被人抽了一鞭,身材一僵,以後不省人事。
江晚的下巴磕在地上,蹭落嘴裡的布。
“砰!”
“救……”
包間裡伸手不見五指,江晚的掙紮在顧廷龐大的身軀下,顯得有力又好笑。
她就那麼眼睜睜看著他走,看著得救的機遇擦肩而過。
“啊!”
“啊?”
一塊碎布塞進嘴裡,完整阻斷她的聲音。
在這深深的黑暗裡,她放棄最後的掙紮。
“唔唔……”
江晚冒死踢打,喉嚨裡收回各種奇特的聲音,試圖引發他的重視。
“敢動老子的命根,明天非玩爛你不成!”
“呃……”
顧珩自認也冇小腦萎縮,為甚麼聽不懂三哥的話?
“不要……”
她顫抖著伸手去夠那男人,可抓住的,卻隻要他一抹混亂的影子。
人還冇緩過神,一隻大手撈起了她……
不要……
她冇聽顧司臣的話去見他,纔會讓顧廷有機可趁。
轉眼,室內靜得落針可聞。
顧司臣!
顧司臣順手扔了煙,一抹灼亮劃過暗中。
一聲聲慘叫被燜死在陰暗的檯球室裡,鬼哭狼嚎的男人們很快冇了聲氣。
“錯了,錯了三哥。”顧珩忙敬了個不端莊的美式軍禮,“對了三哥,江家管家和二蜜斯也來會所了,您要如何措置?”
莫非過後還能去找顧景之告狀,說顧廷提早碰她了?
門開著,長廊裡時不時明滅的光芒,交叉著顧司臣拜彆的身影。
“真當我廢人?”
顧廷不會因為她是江晚就放她一馬。
“不美意義啊,來的不是時候。”
她要活著就不能做顧廷的女人,不能在未知的時候裡人間蒸發。
與此同時,會所六樓。
就當她是個陌生人,就當……
棍棒落在地上,收回一聲脆響,顫抖的餘音斷斷續續,直到停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