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姓曆經多年戰亂,卻不得療攝生息,在沉重的徭役、兵役、賦稅之下,還是苦不堪言,直到秦始皇在巡遊南邊的路上病死,丞相趙高、李斯同謀,欲立傀儡天子胡亥為秦二世,是以假傳聖旨殛斃太子扶蘇,幻景便停在扶蘇接旨的風景,不再進步。
沈棄、武珝見到趙高的毒計,幾近忘了本身處境,恨不能禁止扶蘇接旨,恰好這是已流逝的汗青,冇法竄改。武珝忍不住憤恚道:“明知是假聖旨還接?這扶蘇真是愚忠愚孝,愚不成及!”
心念一轉,已然明白:“是為了鬆弛我的心防!”想到她不時候刻對本身耍弄心機,不由得心生感慨,勸說道:“天道自有依循,豈是人力所能竄改?宮主不過是大言妄言,如何能信?”
沈棄道:“奸臣當道、背主欺君,竟暗害賢德的皇子。”武珝嘲笑道:“與其說奸臣弄權,不如說宰相的權力過大,秦始皇過分信賴趙高和李斯,一旦他放手人寰,這兩人便冇法無天了!秦始皇活著時多麼刁悍威風,可惜身後,連孩子都庇護不了,竟被活活逼死,乃至秦兩代即亡。”
武珝微微一笑,傲然道:“宮主因為天縱英才,纔敢傲慢!倘如果冇本領的人,又能鼓起甚麼風波呢?最後隻會淹冇在大水裡。”
項羽見局勢已去,趁著夜色暗淡,想帶領八百精銳馬隊往南突圍,敵部下說道:“本王起兵至今已八載,曆經七十餘戰,何嘗得勝,遂稱霸天下,本日被困於此,是天要亡我,並不是我不會兵戈!你們忠心耿耿地跟隨我,我便為諸君大勝三場,我要擊潰包抄、斬將、砍旗,與他們痛痛快快地決一死戰!”
沈棄道:“長孫公雖貴為皇戚,位高權重,卻不跋扈,對我大唐更是竭儘虔誠,一心為百姓著想,且功在社稷,你將他比作權相,未免過分了!”武珝道:“先帝活著時,長孫自是忠心臣服,但時勢一變,民氣也就變了!現在他不但是輔政大臣,更是攙扶雉奴上位的大功臣、親孃舅,就算他畏忌人言,不敢明目張膽,但他主持的關隴門閥交相勾搭、根深枝廣,足已把持全部朝堂,他凡事也不必親力親為,隻需一個眼神,統統朝臣就會主動結成一氣,擺佈政令,讓雉奴冇法行事,成了傀儡天子!”
沈棄聽她意有所指,道:“你想說甚麼?”武珝道:“你明白我想說甚麼!現在雉奴的處境也是一樣,他還未坐穩皇位,那些跟從先帝打天下的老將重臣,誰不想挾持他?特彆是長孫無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