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順著指印細心瞧去:“第一個處所是河南道的『有熊』,其次是山南道的『九龍山』,第三處卻回到河南道的『毫』,然後是關內道的『岐山』和『鹹陽』,再下去是江南道的『沛縣』,再回到河南道的『河內』和『弘農』,最後達到關內道的長安和河東道的太原。”

我雖受了傷,幸虧離得遠,傷勢並不重。我從小住在這裡,宮裡有甚麼小徑、曲道、洞窟比她還清楚,我從速繞了幾條彎路甩開她,但我曉得那隻是一時,我若冒死往山下跑去,不久就要被追上,我俄然想到這個樹洞,便藏身出來,用沙土封起洞口,儘量放緩呼吸。”

靈月又道:“聖子走出天龍室,抬首望天時,俄然發明瞭我,她二話不說,遠遠地就朝我轟出一掌,我也不明白她為何脫手,想是要殺人滅口。

其他處所隻殘留著淺淺指印,唯獨太原中間描畫了一座小觀音像,身披瓔珞、羅紗超脫,足下踏著一盤蓮花。沈棄一眼認出那是天龍山第九號石窟的觀音石像,但又有些差彆。他雖能察看入微,也幾近過目不忘,但當年去天龍山,是在暮色中見到觀音像,視野並不清楚,又事隔長遠,他模糊記得有一處不不異,就是觀音足下的蓮花盤,彷彿多了一朵六瓣小花!

沈棄道:“餓了就該吃東西,不是抱著我。”拿出身上的乾糧和酒水,給她道:“吃吧!這是你最愛的保寧壓酒和白糖蒸饃。”

當他潛進石室,發明父親的生辰竟被寫在一本秘笈當中,並註記為天刑者時,震驚無已。他曉得本身發明這天大祕密,必會惹來殺身之禍,遂從速關上石門,倉促分開,一心隻想儘快逃離月陰宮,也是以設下失憶打算,最後漂流到馬邑,遇見小曌和袁天罡。但天龍室裡究竟另有甚麼祕密,竟令武珝拿著石花返來?

便運起功力去推石門,但不管雙掌如何用力,石門就是紋風不動,心中奇特:“當年我內力不濟,仍可鞭策石門,現在為何半點不動?這道石門究竟有甚麼構造?”

沈棄見靈月神采慘白、氣味不穩,用心記下輿圖,道:“我先帶你找大夫。”又將靈月負在背上,下山而去。靈月伏在他背上,輕聲道:“影兒,我曉得本身已經離你太悠遠了,是配不上你的,我隻想多抱你一會兒。”

沈棄恍然明白這間石室為何稱為“天龍室”,因為畫中答案應當就是藏在天龍山的石窟裡,也就是當年月陰宮主調集六名天刑者的齊聚地,當時他因冒充第六名天刑者,被看破成分,遭宮主打下絕壁,今後與小曌走向分歧之路,多年今後,統統彷彿繞回了原點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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