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場大戰自深夜殺到淩晨,終究分出了勝負。沈棄見局勢已定,心想泉蓋蘇文獨裁殘暴,苦待百姓、淩辱鄰國,本日若放了他走,來日必戰禍無窮,便閃電般直搗敵軍中間。
這位妙手天然是沈棄,當時他帶著孫武開、勾無常兩位門主藏入羊皮球裡,以減少下跌的震驚,操縱滑冰道滾入峽穀裡,與唐軍彙合。李世民乍見到他,欣喜萬分,一把抓住他,罵道:“你這小子,是不是必然要等朕傷害,才肯來見我!”沈棄見李世民神情蕉萃,鬢上增生很多白髮,手足長滿凍瘡,心中擔憂:“父皇明顯身子不好,為何非要冒險親征?”
泉蓋蘇文雖憑著驕兵悍將橫掃遼東,對中原兵陣卻不甚體味,心中驚奇萬分,一時不知該批示雄師往那邊突衝,但他畢竟久經陣仗,心想不計死傷代價,先歸去平壤保住底子再說,便傳令鳴鼓,教雄師往安市方向退去。當時皓月當空、繁星閃動,天上一片雲淡風輕,地下倒是數十萬人在慘烈惡戰。
泉蓋蘇文見沈棄一起突衝,當者披靡,高句麗軍兵雖多,竟反對不下,他第一次感到滅亡如此快速逼近,驚懼之下,趕緊吹號角傳令,再調五萬中軍過來,他受了內傷,冇法傳聲,便讓傳令兵大喊:“莫離支有令,誰殺了他,賞黃金萬兩!”
但不到半晌,本來守在冰穀火線的五萬中軍已然趕至,泉蓋蘇文見救兵來到,氣吼大呼:“你們給我齊聲大喊,誰殺了他,賞黃金萬兩,封遼東城主!”
李世民凝睇這個每次都用性命來救本身的孩子,心中實是百感交集,道:“這雖是奇招,卻實在太冒險,朕不能承諾。”沈棄道:“時候緊急,請陛下為五萬軍兵著想,我技藝高強,不但能滿身而退,更籌算勾引泉蓋蘇文入甕,一舉擊殺他。”李世民無法承諾,沈棄便用雄渾掌力轟開冰穀口,讓唐軍一口氣可出來數百人,又留下孫武開和勾無常貼身庇護李世民。
沈棄眼看功虧一簣,動手毫不包涵,剎那間連斃十多名仇敵。高句麗軍再度攻近,數十枝長槍一口氣交叉刺了過來,沈棄縱躍而起,避開世人的槍尖,落下時足尖在眾長槍交會處用力一點,將月陰柔勁傳盪出去,刹時震斃對方幾名虎將、十多名流兵,再一彈躍,便撲向另一匹高頭大馬,將座上軍兵掃下,策馬前衝,一起掌劈拳轟,在戰陣中左衝右突,威不成擋。
卻說另一方,高句麗保衛冰穀隻剩五萬西軍,穀內五萬唐軍一湧而出,兩邊頓呈勢均力敵的態勢,但誌氣消長卻完整分歧,萬暗青帶領其他四位門主飛騎突入,直透對方親信,以各式奇刃連斃敵軍數名大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