彭通功虧一簣,被抓了返來,足尖還未站穩,已使極力量再度退掠,同時雙腿向前飛踢,他為求活命,再顧不得假裝,刹時使出“連環十八踢”。
武珝悠然一笑,道:“那我直接說了,我不要您的人頭,這東西就貴重了,我隻要您身後的一滴心血罷了。”彭通怒道:“你要取一滴血,我便給你一滴血,為何逼我他殺?”武珝道:“彭老爺又曲解了,我要的是您『身後』的一滴心血,您若不死,再多的血也無用!”
武珝道:“那倒不必了,對宮主而言,你已經冇有操縱代價了!”彭通怒道:“中間既不是朝廷官兵,又非宮主叮嚀,卻殺了我一幫部下,還緊逼不捨,究竟想如何?”
武珝冷冷道:“我也不要你半分銀兩,隻要一點兒隨身小物,彭老爺一貫樂善好施,想來不會鄙吝這點東西。”彭通能廣結善緣、積累钜富,憑的就是“風雅”兩字,聽對方隻要一點小東西,稍稍放心,道:“如果隻是小玩意,鄙人毫不鄙吝,但中間必須信守承諾,將我安然送往倭國。”武珝道:“您中間的雕欄上掛了一把刀,您拿起來自刎就行了。”
彭通吼怒道:“那日你前來,說宮主命我把棉種全換成空心絮,我已完整照辦,宮主為何還要取我性命?”武珝答道:“不是宮主,是我要取你性命!”彭通但見四下黑黑茫茫,本身誤上賊船,當真是九條命也不敷賠了,心中一涼,顫聲道:“你取我性命,還要奪我的船?你究竟是誰?為何非要難堪我?”
武珝又道:“隔日你分開後,我潛入隧道檢察,體味密道是通往這座叢林,便派人監督你一舉一動,天然曉得倭國的海船會在這兒等你。”
話說得輕鬆安閒,語意卻殺氣淩厲,便似發號施令普通。彭通心中震驚,氣往上衝,道:“你要我的人頭?”武珝淡淡道:“彭老爺曲解了!嗯,您本日不老也不胖,如何稱呼彷彿都不對,想來您快死了,應當也不會介懷如何稱呼纔是。”彭通聽她語氣放肆,肝火更盛,斥道:“你要甚麼,直接說,不必再說廢話!”
一股寒意從武珝指掌竄出,那流金絲刹時被冷凍成冰,下一剎那,武珝又貫入一股熾熱之力,如此極冰、極熱快速瓜代兩回,流金蠶絲接受不了冷熱煎熬,啪喇啪喇一迭聲響,接著“碰!”一聲,竟爆裂灰滅!武珝脫去束縛的剎那,左手指尖已夾著一支細針管,閃電刺入彭通心口,笑道:“你這一掌的力道真是不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