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泰也插口道:“北方薛延陀和回紇還騷動不休,我們若出戰遼東,說不定就要落空北方的安寧。”
李治道:“諸位大臣勸諫得極是。”
“哦?”
李世民道:“何故見得?”
李恪見一貫文弱的李治竟提出如此精美的戰策,的確搶儘本身的風采,從速道:“兵貴神速,如此遲延,會被對方洞悉我們的計謀。”
李治道:“不!臣覺得泉蓋蘇文倒在其次,遼東苦寒、路途悠遠,武備補給纔是最大困難,若戰情墮入膠著,糧草充沛便成了勝戰關頭,以是補給未安排安妥前,毫不成等閒用兵。”
李治道:“泉蓋蘇文看似威風八麵,實則鼠目寸光,他幾次侵犯,隻會耗極力量,同時也給了我朝出兵懲辦的來由。至於新羅,一方麵謙恭恭敬,讓我們冇有動武的藉口,另方麵卻不肯償還侵犯高句麗的地盤,可見他們有隱而未現的氣力,本日前來求援,不過是想借我大唐軍兵為他肅除勁敵罷了。”
李世民來了興趣,問道:“你如何看出機會快到了?”
李世民點點頭,褚遂良勸諫道:“臣覺得天下有如人體,長安是心、洛陽是腹,各州縣則是四肢,而四方蠻夷不過是身外之物。高句麗即使罪大惡極,誠當討伐,陛下也不需禦駕親征,隻要調派虎將帶領4、五萬名精兵,仰仗陛下神威,攻取他們是易如反掌。現在太子不決,眾皇子年紀尚輕,陛下身為天下君王,實不該等閒遠行,一旦分開固若金湯的城池,超越遼海險境,萬一遭遇危難,會令朝野動亂不安,愚臣心中甚感憂愁。”
世人本來不在乎這小皇子,想不到他一席話談下來,鞭辟入裡、策劃得宜,心中都悄悄駭怪。李世民終究展露笑容,道:“你既然看得清局勢,對高句麗又該用甚麼戰略?”
李世民暗歎:“隻要這孩子明白我的心願!從隋煬帝東征開端,遼東一向是塊險地,現在九瀛大定,唯此一隅,仍冇法平靖,征服遼東,將是我李唐同一天下的最後戰地!”
李治道:“魏王說得不錯,以是我們不需急著出兵,要比及高句麗頻頻方命,這才師出馳名,同時也表示我朝對待屬國皆一視同仁,並不公允任何一方。”
李治道:“臣覺得應在『河北道』建立兩條通道,以運送武備中轉遼東,一走陸路、一走海路,陸路以『幽州』為補給地,海路則以遼東『建安』本地為據地。如此既不必倚靠新羅物質,兩條通路也可相互倚援,不怕被敵方斷餉。以後再循序漸進、分次征討。泉蓋蘇文固然英勇,可爭一時雄長,乃至在戰役初期能占儘上風,但遼東天寒地凍、物質貧乏,遠非我大唐富庶豐榮可比,我們以優勝的物質為後盾,慢慢耗損對方,讓他們軍事、財力相互排擠,在長戰的泥塘裡越陷越深,直至崩垮為止,這才揭示出我泱泱大國的雄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