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群手持刀刃,連製式甲冑都穿不明白的士卒,來到楊峰的麵前。
小女孩被砸的神采青紫,身材已經麻痹,但還是奮力的朝著母親的屍身爬去。
就在這時,前麵的衙門內裡,傳來的一聲慘呼。
“你們是高柳城的守軍?”楊峰迷惑的問道。
“娘!”小女孩抽泣著疾呼。
“鎮北王?不得不說,羊家軍確切是一塊硬骨頭,如果漢人皆如此,我們豈敢南下。”宇文次有些顧忌的說。
“該死的漢人,去死吧。”宇文成頓時瞠目,驀地抬起巨大的腳,毫不包涵的踩在小女孩的後背上。
若不是提早埋伏,正麵硬碰硬,他們以十萬對兩萬還真不必然能討獲得便宜。
一個衣衫不整渾身狼狽的女人被踹飛了出來。
宇文成不置可否,他們三兄弟一起殺過來,確切疲累了,手上的刀刃鮮血就冇有乾過。
“城下何人?”一個顫抖的聲音從城上傳來。
“絕對不能讓匈奴人白白踩踏我們的故裡,必然要讓他們支出代價。”
此時楊峰也感覺奇特,不是說代郡的守將已經撤了嗎?
“放心,據那些漢人所說,鎮北王手底下的人都死潔淨了,世上再無楊家軍。”宇文聶惡狠狠的說:“等老子進了鎮北王的領地,我要把那些漢人一個一個全宰了。”
“來,我們兄弟三個吃酒喝肉,今晚好好歇息,明天直奔高柳,屠城。”
左手拿著一個烤好的羊腿,右手抓著一罈搶來的好酒。
兩人相視,朗聲大笑了起來。
翌日。
“大哥!”宇文聶的弟弟宇文次,手裡提著一顆剛攢下來的人頭,跑到了宇文聶的麵前。
他漫不經心的說道:“屠了高柳城,我們就要到大武鎮北王的領地了。”
重重的砸在地上,嘴角流出一道猩紅的鮮血。
“給我三千人,我今晚就殺疇昔,我要把漢人的頭全數砍下來。”宇文成充滿殺意的說道。
城內火光沖天,氛圍裡滿盈著濃烈的血腥味,慘絕人寰的哀嚎聲不斷於耳。
好好的一座城池,此時已經變成了一副人間煉獄的氣象。
班駁的城牆上抹滿了血跡,敞開的城門上掛滿了鮮血淋淋的人頭,冷風一吹,臉孔猙獰的人頭便隨風扭捏著。
她猛地瞠怒,抓住宇文成的手臂,狠狠的咬了一口。
“還能跑那裡去啊?王爺!匈奴人一起殺過來,我聽上穀郡逃過來的兄弟說,匈奴人冇有人道的,看到活人就殺,朝廷已經不管我們了,與其跑了當個孬種,我們還不如留下來跟匈奴人死戰。”劉東咬牙切齒的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