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洛陽?”滿寵神采一閃,與程翌對望一眼,俱是瞥見了震驚之色。
“蠢材!”曹操嘲笑,道:“不過戔戔年餘,那喬子佑已然從一文不名生長到坐擁豫州之地和他半個荊州,放眼天下,何人能如此迅猛?此時他羽翼垂垂飽滿,若不將其扼殺,來日我等都要化作他的戟下亡魂!如此淺近易見的事理都不明白,劉表部下全數是就酒囊飯袋?冇有慧眼之人?”
荀彧清了清嗓子,道:“我陳留北臨黃河,東南有穎水,能夠說占儘了天時,可四周勁敵環抱,北有呂布,南有喬玄,東有劉備,能夠說是腹背受敵!今伐喬之舉勢在必行,那麼,不若我等借道給那呂布,放他南下!呂布有勇無謀,其間被喬玄擺了一道,以他不敢屈於人下的脾氣,必然會以牙還牙,縱是有他部下陳宮指導,多數也聽不出來,必定要與喬玄廝殺一番,纔會想到我陳留!”
荀彧點點頭,這一點他早已曉得,但窮兵黷武隻會加快己方的敗亡,腦筋一轉,道:“早在澠池之前,我便與主公名言,如果論療攝生息,十個郭奉孝也及不上我荀文若!隻消三年!我定可將主公麾下打形成一個鐵桶!”
曹操做事,向來謀定而後動,如果冇有掌控,毫不躁動,荀彧的話他早已思慮多時,但貳心中的那份擔憂日趨見長,讓他寢食難安,此時荀彧又勸,他苦笑著道:“文若,你言有理,我自曉得,可你可曾想過?現在公孫瓚已然滅亡,一旦喬子佑整軍結束,下一個要滅的,就是我曹操!”
“非也!這策一來是逐虎過澗,用呂布這頭猛虎正麵去撼動喬玄,我等所圖,乃在此處!”荀彧指著輿圖上,洛陽四周的位置,道。
“如何?派去劉表那邊的人返來冇有?”曹操陰沉的聲聲響起,麾下襬布對視很久,還是荀彧答覆道:“主公,昨日信使已經返來了。”
“哎。”陳宮無法的感喟一聲,早就曉得是如許了,又何必自取其辱呢?呂布前後三次在喬子佑手中挫敗,平生不敗的他又如何咽得下這口氣?兵敗還好說,但當日居庸關前一戰,成了他的致命傷,如果冇法抹平,隻怕會成為平生的夢靨,現在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,但願有多方管束,能用最小的代價拿下南陽吧。
“好!”曹操大喝,道:“來來人,送我手劄一封,給那呂布,讓他儘管南下,我這陳留,借給他了!”
荀彧口中,借道一事可謂是此番戰事的重中之重,滿寵略一思考,道:“文若言之有理,但可曾想過呂布潰敗?隻要他一敗,全域性介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