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玉秀不是一先生,這天底下能差遣得動他的,又是誰?
玉秀將他抵在地上,低下頭, 鼻尖對著鼻尖, 更加抬高了聲音, 殺氣卻更濃。
“這是甚麼!”玉秀思疑是解藥,又不敢確信,捏起兩顆就掰開崔不去的嘴巴往裡塞。
玉秀聽過何如香的可駭之處。
權力之爭,向來冇有脈脈溫情,但失了家國的公主,又如何會不恨?
她培養玉秀,能夠僅僅是為了操縱,能夠也動了幾分真情,但玉秀為了她,才真恰是赴湯蹈火,以天下為棋局博弈,攪動了多少民氣。
如果讓露台宗得知這統統,他必然會被逐出師門,身敗名裂,晉王也不成能再用他,這幾年他操心籌劃得來的權力與浮名,全都會灰飛煙滅。
說到這裡,崔不去不得不斷下,他的喘鳴之症顛末剛纔兩顆藥丸壓抑好了很多,但何如香的毒卻冇能獲得減緩,玉秀有武功在身,還不像他這麼狼狽,但崔不去卻隻能勉強靠著柱子支撐身材,待緩過這一陣,才氣將話持續說下去。
而不會武功的崔不去,是如何忍耐這統統的?
“崔不去啊崔不去,你自誇智謀過人,可你這些算計彆人的本領,如何不消在經國濟民上麵呢!成日隻會與鳳霄勾心鬥角,揣摩天子心機,然後讓弱女子去出頭,讓弱女子去和親,讓她將本來應當你們這些人受的磨難都受儘了!”
不但聽過, 他還曉得那是解劍府的不傳之秘, 專門用來對於那些難纏之極,嘴巴閉得比蚌殼還緊的嫌犯。
脖子再度被掐住,對方的力道一點點收緊,玉秀彷彿篤定鳳霄已經來不了,用心讓崔不去一點點滑向滅亡,不肯給他個痛快。
玉秀驀地展開雙眼。
崔不去被逼吞下藥丸,卻喘著氣笑了。
崔不去笑了:“你的命, 還算挺值錢, 跟你死在一起,我也不虧。”
耳邊傳來玉秀的嘲笑:“我猜,何如香底子就冇有解藥,又或者,解藥不在你們兩人身上,以是你才費經心機,拖了這麼久,想等鳳霄來救你,是不是?”
而他鐘情的工具,恰是那位前朝的令媛公主。
殘存的明智製止了他。
“你笑甚麼!”玉秀心頭怒極,早已風采全無,飛起一腳就朝對方踹去。
玉秀喜好賞識世上統統美好事物,不管生物,還是死物。
對玉秀而言,崔不去是個龐大的存在。
他喘鳴發作,加上何如香的毒性,就算有那兩顆藥丸減緩,也隻是略微不那麼難受,說話還是斷續困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