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大郎皺眉:“不識汲引!必是想等我們讓步更多,得更多的好處。”
崔珮粗喘口氣,勉強定下神,纔開口:“父親,眼下不能將人趕出去,不然他們一怒之下,找上郡守,再將此事鼓吹出去,便大大不妙。若他真與解劍府有關,再捅到天子麵前……”
二人揚長而去, 餘下崔家幾人坐在廳中, 久久沉寂。
以是本身到底是來看戲的,還是來當崔不去的左月衛?
崔珮在人群中擺佈四顧,好不輕易在一群烏泱泱的腦袋中找見崔不去,他正與鳳霄一道站在梨樹下,不遠不近,臉上掛著看熱烈的笑容,和其他與會士子無異,看上去像是隨時會了局參與文會。
文會在崔氏一個園中停止,此地毗鄰郊野青溪,又有未謝梨花,無瑕映水,探出院牆,木門敞開,從園中至園外,來去自如,更有幾株榴花栽種其間,相得映彰,來往侍女,捧果抱酒,衣香鬢影,士人廣袖寬袍,玉笄綢帶,更令人目不暇接。
“父親!”崔珮怒極,“當年他生母身後,崔家欺她孃家無人,名節有虧,不讓她與二郎合葬,本就理虧在先,那孩子要的不過是一個公道,我們將人請來,好生申明,再允二嫂入葬崔氏陵寢,平了他多年來的肝火,如許不好嗎?待事情鬨大了,讓人重新記起來,莫非就對崔家有好處?!”
崔珮不語,隻看崔詠。
崔大郎不覺得然:“他必是跟解劍府攀上甚麼乾係,覺得能以此威脅我們我們,才華勢洶洶,想衣錦回籍吧,不過本日他想肇事必是不成了,因為我已經派人盯緊他們,一旦他們說了甚麼不該說的,做了甚麼不該做的,就立頓時前把人拖走。”
在與郡守等人扳談一番以後,他起家向在場世人拱手,淺談文會初誌,表白歡迎之意,末端道:“本年文會來的人,尤比往年更多,高朋滿座,佳客盈席,老朽斷言,本日必能出千古佳篇,為表情意,願以收藏古琴餘音一具,贈與本日詩賦之最者!”
“喬仙不在身邊,眼下這風景,有個好歹不好請大夫,崔家人巴不得我直接病死,我得從速歸去吃藥躺下,些許煩瑣小事,就奉求二郎了。”
“不對。”
崔不去一反剛纔踉蹌踏實的腳步,刹時就消逝在他的視野以內。
……
崔不去撇撇嘴:“我這不是感覺鳳府主日子過得太無聊,才主動奉上門的?”